這劉寡婦的男人幾年前上山砍柴摔死了,就剩她一個女人拉扯著兩個孩子,日子過得緊巴巴的。

村裡人都說她可憐,平時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著她佔點小便宜。

陳漢良嘆了口氣,揮了揮手:

“行了行了,別哭了!多大點事!”

劉寡婦一聽這話,哭聲立馬小了下去,抬起頭,一臉期盼地看著陳漢良:

“真…真的?”

陳漢良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

“我陳漢良說話算話!不過,劉寡婦,我警告你,這是最後一次!以後再敢來我這兒找茬,我可不會再對你客氣!”

劉寡婦連連點頭,像小雞啄米似的: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陳漢良懶得再理會她,轉身回了狐狸園。

他走到籠子前,仔細檢查了一遍,發現缺口確實是用刀劃開的。

看來這劉寡婦是早有預謀,故意放出狐狸咬死雞,然後再來訛他。

陳漢良心裡冷笑一聲,這老孃們兒,還真夠陰險的!

他仔細檢查了每一隻狐狸,確認沒有其他損失後,才鬆了口氣。

這次的損失雖然不大,但也給他提了個醒,以後得加強防範,免得再被這些雞鳴狗盜之輩算計。

接下來的日子,陳漢良全身心地投入到養狐狸的事業中。

他每天起早貪黑,給狐狸餵食、清理籠舍、觀察它們的生長情況,簡直比伺候祖宗還盡心。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他的精心照料下,狐狸們長得膘肥體壯,皮毛油光水滑,看得陳漢良心裡樂開了花。

他知道,這些狐狸就些可都是他的搖錢樹啊。

隨著狐狸越長越大,需要的食物也越來越多。

陳漢良每天都要去山上抓野兔、野雞,甚至還冒險去套野豬,以此來補充狐狸的食物。

然而好景不長,過了幾天······

陳漢良正哼著小曲兒給狐狸梳毛,就聽見外面一陣喧鬧,夾雜著女人尖銳的哭喊和男人粗魯的咒罵。

他心裡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陳漢良推開門,只見一群村民氣勢洶洶地堵在他家門口,一個個臉色鐵青,跟死了爹媽似的。

王大媽站在最前面,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指著陳漢良的鼻子破口大罵:

“陳漢良,你個天殺的!你養的狐狸害死了我的孩子!”

陳漢良心裡咯噔一下,暗道不好,他強壓住心頭的火氣,冷著臉問道:

“王大媽,你把話說清楚,我的狐狸怎麼害死你的孩子了?”

“你還敢狡辯!”

王大媽哭喊著,

“我孩子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早上就發起高燒,咳嗽不止,大夫說是得了什麼‘流感’,現在都昏迷不醒了!村裡然都說這肯定是你的狐狸惹怒了狐仙,狐仙降下懲罰了!”

她這一哭一鬧,周圍的村民也跟著起鬨,紛紛指責陳漢良。

“我就說嘛,這狐狸邪門的很,養不得!”

“就是!現在好了,報應來了吧!”

“漢良啊,你趕緊把這些狐狸處理掉,別再禍害人了!”

陳漢良心裡暗罵一聲,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幾個孩子感冒,就賴到他養的狐狸頭上?

這也太扯了吧!

他強壓著怒火,耐著性子解釋:

“各位叔伯嬸孃,這純屬無稽之談!小孩子感冒很正常,跟我的狐狸根本沒關係!你們不能聽信謠言啊!”

“謠言?我孫子都燒得說胡話了,你還說是謠言!你安的什麼心!”

王大媽一把鼻涕一把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