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漢良時不時地偷瞄香秀,心裡像揣了只兔子,怦怦亂跳。

剛走到村口,就迎面碰上了村裡有名的街溜子葛紅旗。

這葛紅旗遊手好閒,整天東遊西逛,專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

他斜著眼,吊兒郎當地走到陳漢良面前,陰陽怪氣地說道:

“喲,這不是咱們的陳大獵人嗎?聽說你上次走狗屎運,還真套著兔子了?”

陳漢良冷冷一笑,上一世他和葛紅旗這種街溜子稱兄道弟,

一起幹了不少偷雞摸狗的破事,結果最後落得個兩手空空,窮困潦倒的下場。

重活一世,他可不想再跟這種人混在一起了。

今天當著香秀的面,他更不想跟葛紅旗糾纏。

他把香秀護到身後,冷冷地說:

“葛紅旗,你少在這裡陰陽怪氣的。我套著兔子礙著你什麼事了?”

葛紅旗嘿嘿一笑,露出兩顆黃板牙:

“陳漢良,你小子別跟我裝蒜。你以前可是連只雞都抓不住,現在突然轉了性,肯定有什麼貓膩。說,你是不是偷了誰家的套子?”

“你放屁!”

陳漢良話音未落,拳頭就狠狠地砸在了葛紅旗的臉上。

葛紅旗猝不及防,被打了個趔趄,鼻血噴湧而出。

他捂著鼻子,指著陳漢良,嘴裡罵罵咧咧:

“你…你小子敢打我?你…你死定了!”

陳漢良怒道,

“老子憑本事套的兔子,關你屁事!”

“你信不信老子揍你?”

陳漢良擼起袖子,一副要幹架的樣子。

葛紅旗雖然嘴上厲害,但真要動起手來,他可不敢跟陳漢良硬碰硬。

他眼珠子一轉,指著香秀說道:

“陳漢良,你小子別以為躲在女人背後就沒事了。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敢套兔子,老子就……”

“你就怎麼樣?”

香秀突然開口,聲音清脆悅耳,

“葛紅旗,你少在這裡欺負人。我漢良哥套兔子礙著你什麼事了?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我就去告訴我爹,讓他好好教訓你!”

葛紅旗沒想到香秀會突然插嘴,一時愣住了。

他色眯眯地打量著香秀,嘿嘿笑道:

“喲,原來是二柱的妹子啊。長得還挺水靈的嘛。怎麼,你也想跟著陳漢良一起去套兔子?”

香秀瞪了葛紅旗一眼,說道:

“葛紅旗,你再敢胡說,我撕爛你的嘴!”

葛紅旗被香秀的氣勢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

他心裡暗罵,這小丫頭片子還挺辣的。

他爹是村長,這事要被他爹知道了,自己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葛紅旗眼珠子滴溜溜轉,琢磨著怎麼脫身。

他可不想因為幾句嘴賤,被村長找上門來。

“行,陳漢良,你小子有種!你給我等著!”

葛紅旗撂下一句狠話,

他不敢再招惹香秀,

捂著鼻子灰溜溜地跑了

陳漢良看著葛紅旗的背影,啐了一口,

“呸!什麼玩意兒!”

他看著香秀,心裡充滿了感激。

他沒想到香秀會站出來為自己說話,而且還把葛紅旗嚇得落荒而逃。

他看著香秀的眼神,也變得溫柔起來。

“香秀,謝謝你。”

陳漢良柔聲說道。

香秀微微一笑,說道:

“漢良哥,不用謝。葛紅旗那種人,就是欠收拾。”

三人繼續往村裡走去。

陳漢良的心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