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您老去公司坐鎮,我在家裡陪老婆。”傅霆淵再次語不驚人誓不休。

“你個逆子,我那麼大年紀了,還讓我去公司坐鎮,你這萬惡的資本家,周扒皮,連老子都不放過。”

傅老爺子隨手抓起茶几上的一包薯片,惡狠狠地砸向傅霆淵。

“哎爺爺,我的薯片啊!”傅瑤連忙出聲。

“瑤瑤,爺爺都要被你小叔奴隸去公司了,你還有心情擔心你的薯片。”傅老爺子假裝痛心疾首的說。

“我這個爺爺,怕不是買肥皂送的吧!”傅老爺子繼續半開玩笑的盯著傅瑤。

傅瑤對老爺子這一副模樣,毫無招架之力。

她瞬間放下手裡的薯片,走過去挽住傅老爺子的手臂,“爺爺,您可是世上最好的爺爺,怎麼可能是買肥皂送的呢!”

說完,她附在傅老爺子耳邊輕聲說,“爺爺,我可鬥不過小叔,您別拉我下水呀!我保證明天下班回來給你帶一包大白兔奶糖。”

傅老爺子眨巴了一下眼睛,眼尾瞬間染上一層笑意,用僅兩人可以聽見的聲音說道,“成交。”

傅霆淵不用抬頭,就能知道兩個人在密謀什麼。

都多少年了,兩人一直都是這個套路,他都有點看膩了。

“不許給你爺爺吃糖?”傅霆淵淡淡抬眸,視線冷冷的掃過傅瑤的臉上。

傅瑤一臉心虛的反駁,“我沒有。”

傅霆淵沒有繼續揪著不放,手裡繼續撥著山竹喂到顧傾城的嘴巴里。

傅老爺子年紀大了,不僅有高血壓,還有高血糖。

平常傅霆淵命令下人不要給老爺子吃糖,老爺子都是偷偷的吃一顆的。

傅老爺子趕緊把話題轉移到傅瑤身上,“瑤瑤,明天你和傾傾一起去傅氏實習,剛好可以一起照顧她。”

提到這個,傅瑤一臉尷尬地回答,“爺爺,小叔讓我去薄叔的公司實習。”

傅瑤是會甩鍋的,搬出傅霆淵,要是到時候在薄氏實習不開心,剛好有藉口可以溜回來。

或許,她可以借傅老爺子的手,把她撈回來。

聞言,傅老爺子質問傅霆淵,“你怎麼讓瑤瑤去時宴那裡實習,你怎麼想的,自家侄女不心疼嗎?萬一被人欺負了?”

想到什麼,老爺子有些心疼的說,“她爸媽都沒有了,她只能指望我們兩個給她撐腰了。”

“爸,你想太多了,時宴不會欺負她的,你就放心吧!”

“放眼整個帝京市,誰不知道傅瑤是你心尖上的寶貝孫女,誰敢欺負她,這不是在老虎嘴上拔毛——自找死路嗎?”

傅霆淵有些無奈的說,看似在安慰老爺子,實際上也是在安慰他。

“那倒也是。”老爺子捋了捋自己下巴上的白色鬍鬚,緩緩開口。

隨即,一臉慈愛的看著傅瑤,“瑤瑤,就先聽你小叔的話,要是你在那裡被欺負了,爺爺我親自去帶你回家。”

老爺子將視線轉向傅霆淵的身上,語重心長的交代道,“你和時宴通個氣,讓他好好照顧瑤瑤。”

“知道了,爸!”傅霆淵一臉無奈的笑了。

翌日清晨。

傅瑤定好鬧鐘早早起床,她可不想實習第一天就遲到。

她將一頭烏黑的大波浪紮成一個大馬尾,臉上畫著一個精緻的妝,穿著得體的服裝,看起來青春靚麗的。

她坐在餐桌上,看著一起坐在那裡吃早飯的傅老爺子問道,“爺爺,傾寶呢?”

傅老爺子喝了一口嘴裡的養生粥,緩緩開口,“傾傾和你小叔還沒下來呢,可能還在睡覺呢!”

傅瑤往嘴裡塞了一個包子,“爺爺,你看看我和傾寶,真是同人不同命啊!我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