檔案、影片、座標,一點不留,隨著最後一串資料消失在虛空裡,斯坦因的詭秘空間變得空空如也,像一具被掏空的殼。

然後,他把手懸在控制面板上方,修改了斯坦因詭秘空間第二把鎖的密碼,稍作加工,但是密碼更加冗長,如同一道沉重的鎖鏈,就算要暴力破解,也需要費很多時間。

最後,他在斯坦因的詭秘空間中安置了一個炸彈程式,只要有人對密碼鎖暴力破解成功,進入了斯坦因的詭秘空間,爆炸就會立刻將其從幻影世界踢回現實世界。

做完這一切,黑羽迅速撤離。但他沒有走遠,而是潛伏在斯坦因的詭秘空間周圍,隱沒在黑暗中,等待著,目光如鷹,冷靜地掃視著斯坦因詭秘空間的出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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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伯穿著那身誇張的黑貓裝,黑色耳朵的尖端微微晃動,猶如捕獵的野獸。他從幻影帝國沉墓之市黑黢黢的街道上半晦暗的霓虹燈影中穿梭而來,氣勢逼人。

這一次他帶了個得力的駭客,打算勢在必得,靠著斯坦因血書遺留的兩串數字來解開這個詭秘空間的奧秘。

然而,一踏進詭秘空間的店鋪入口,剛剛遞給服務員那兩串數字,服務員那句話卻讓他心頭猛地一緊——“剛剛已經有一位訪客進去了。您是否需要等他出來再進去?”

庫伯的臉色頓時陰沉如鐵,心中警鈴大作:來的太晚了!不等對方再說一句,他已然拔出虛擬世界的槍,黑洞洞的槍口直接頂住了服務人員的太陽穴。

“鑰匙,立刻交出來。”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股危險的殺氣,那虛擬的槍支也帶上了現實的威脅。

如果服務人員是個真實的人,一發子彈足以將他從眼前這個虛擬數字世界踢回現實世界。如果服務人員是個AI虛擬人,那麼這一槍足夠終結這個虛擬人在幻影世界的執行程序。

服務人員的臉色刷白,一雙眼睛帶著驚恐地盯住庫伯——無論是AI虛擬人還是實體人,這一瞬間他都只能服從,他伸出顫抖的手,將一把古銅色的鑰匙遞向庫伯。

“很好,”庫伯一把抓過鑰匙,冷冷一笑,槍口緩緩離開服務人員的頭顱。他回頭看了眼身旁的駭客,眼神一閃——“我們走。”

庫伯很清楚,他們已沒有時間。前面的訪客肯定是那個斯坦因死前守護在他身邊的國際刑警。假如其稍有察覺,定會想盡辦法銷燬斯坦因詭秘空間中的一切痕跡。

而他們的任務,便是從那些蛛絲馬跡中,恢復出斯坦因留下的全部秘密,就算是資料被刪除了,他也必須要讓駭客想辦法進行資料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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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伯和駭客幫手抵達了斯坦因的詭秘屋,門口冷光閃爍的數字鎖像一道無聲的挑戰。駭客用指節敲了敲,低聲說:“雙鎖結構,還需要額外密碼。”

庫伯瞥了他一眼,表情不耐道:“不就為了搞定這些才找了你?”

駭客苦笑一聲,垂下肩膀,從裝備袋裡取出暴力破解裝置。他啟動程式,螢幕上浮現一串複雜的程式碼與模擬訊號,投影在詭秘空間的牆壁上,猶如一種詭異的光學迷彩。

與此同時,在詭秘屋周邊的陰影中,黑羽靜靜觀察著這兩位不速之客。庫伯和他的駭客都處在幻影世界的偽裝之下,容貌如同幽靈般不可追溯。

黑羽從隱蔽角落悄悄拍下一張他們的影像,雖知此地的偽裝能輕易掩蓋真相,但他還是習慣性地記錄一切。

沒興趣攪進這場未知的博弈,黑羽轉身隱入黑暗。

他像一條滑動的影蛇,安靜穿過蜿蜒曲折的迷宮小巷。幾步之後,他抵達自己專屬的詭秘空間入口,觸控門上細密的符文,光影微微盪開,彷彿帶他潛入了另一重黑暗中的安全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