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審判和懲罰。”黑羽忿忿然道。

“那是因為他的價值,那些價值來自於時空傳送裝置,來自未來的各種高科技、微型黑洞的製造方法、甚至來自高能輻射後產生的變異人和變異生物,這些既是他時空犯罪的證據,也是他價值的體現。獵鷹勳爵的確是無比重要的人物,他的價值遠超乎你的想象,無論是對某些人,某個國家,還是整個世界。 這要感謝你當時在沙漠中沒有殺死他,沒有終結掉他的時間線。” 薩威利先生平靜的說,“他現在聚焦了很多人的目光,他現在是堪比原子彈和UFo一樣有威懾力的存在。”

黑羽默默品咂獵鷹勳爵的話——言外之意,獵鷹勳爵不可能受到應有的懲罰,還有很多人,很多國家,甚至整個世界都好奇關於地球的未來,未來的科技,甚至還有時空躍遷技術。

在時空警察眼中的歷史,在那些人眼裡則是不確定的未來,是某種隨時可以變化的可能性。

那些人,他們真正關注的有價值的東西,是那些能給他們帶來財富、權力和聲望的東西。而為了得到那些東西,他們會不惜挖開獵鷹勳爵腦子中藏著的秘密和技術,最終將獵鷹勳爵變成某種實現利益的工具。

也許他錯了,早點終結獵鷹勳爵的生命才是解決問題的最簡單的方式,他一個小小的時空警察,他對抗不了整個世界,對抗不了權力,對抗不了國家機器,也對抗不了這個時代的最真實的人性。

黑羽臉上的表情陡然僵住,忿忿然道:“他是個罪犯,集結了一堆通緝犯,綁架了一堆科學家,為他從事危險的實驗,研究微型黑洞,導致輻射溢位。很多人、生物因此變異和死亡,無論他多麼有價值,都改變不了這一事實,他必須為此付出代價。我當時沒有殺他,是因為我不是審判者,我也不是劊子手。如果我知道是現在這個結果,還有人試圖利用他的價值謀劃些對全人類可能造成巨大危險的事情。 那麼,如果時間能倒流,重來一次,我一定會義無反顧的殺死他。”

“可是你終究是錯過了殺死他的最好時機。” 薩威利先生冷冷的調侃道,就好像他在說一個很不好笑的冷笑話,更像老師在教訓一個學徒,“你終究是動了惻隱之心,這對於一個時空警察而言,是致命的。 你需要經歷更多的考驗和歷練,才懂得如何做好一個時空警察,才懂得如何將自己磨礪成一把無比鋒利的刀,一把光芒萬丈的劍。”

黑羽突然感覺到胸悶,內心深處湧上一絲悲哀,他真蠢,真的。

“所以,時空安全域性需要的是殺手和刺客一般的時空警察?” 他的手撐著下巴,黑曜石般的目光注視著薩威利先生,他期待得到答案,又害怕得到答案。

他認為他要實現程序正義才能實現實體正義,而現實是時空安全域性想讓他直接執行實體正義。這很危險,不是嗎?

他現在感覺糟透了,他突然覺得自己孤苦伶仃,不被任何人理解,遊蕩在不同時空之中,只為了自己心中那個虛無縹緲的目標——為更多的人守護一條穩定的時間線,一段不會偏離既定歷史軌道的世界發展軌跡。

世界就像是一場遊戲,而他的職業生涯就是一場豪賭,不過,這次,他清楚的意識到自己賭輸了,輸得一敗塗地。

他像個小丑,在職業的舞臺上,肆意揮霍自己的精力和時間,換來的卻是費力而拙劣的表演,全然不知道隱沒在黑暗中那些靜默的觀察者的一舉一動。

薩威利則真誠的微笑:“不,時空安全域性需要很多不同型別的人,比如,像蓋爾文這樣的雙面間諜,像我這樣可以幫到時空警察的地接人員,像你和皮克斯這樣的英勇鬥士,像奎恩這樣的機會主義者,甚至還有科技和文明比我們地球人更發達的異星客。有的時候,我們不是要抹殺掉一段歷史存在的可能性,而是重塑這段歷史,只要重塑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