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的憤然,“只需要一個合適的生物軀殼而已。”

剴夜挑眉,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哦?真的嗎? 不過我覺得他的軀殼製造計劃應該不會再成功了。”

柯琳猛地抬頭,像是突然意識到剴夜這個全能竊賊的本領:“你從科學基地的資料中偷了獵鷹勳爵的意識和記憶備份?”

剴夜沒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然而他的意識波所透露出的資訊比千言萬語更具說服力。他竊取和破壞了科研基地資料庫中所有人的意識和記憶備份。

“但像獵鷹勳爵這樣這麼小心謹慎的人,他難道不會給自己多幾個記憶備份嗎?”柯琳的眼神越發銳利。

剴夜攤開雙手,表情不屑又輕鬆:“你覺得達裡安這條狗獲得自由後會再給自己套上個項圈嗎,再給自己找個主人嗎?”

柯琳凝視著剴夜,嘴角微微上揚。星空在她的瞳孔中熠熠生輝,而一絲冷峻的微笑讓她看起來更像一個走在命運邊緣的舞者,在混亂與秩序之間遊刃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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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室的空氣沉悶如死水,狹小的空間內瀰漫著混雜的金屬鏽味和消毒水的刺鼻氣息。

獵鷹勳爵坐在一張冷硬的金屬桌旁,雙手被拷在椅子的扶手上,像是舞臺上的演員,擺好姿態,等候最終的謝幕。

他面前的餐盤中盛著一份簡單到乏味的晚餐——無味的糙米飯、一塊毫無生機的煎肉,還有一杯涼透的清湯。

他挑起一塊煎肉,皺了皺眉,彷彿這不是給他餵食,而是某種冷酷的懲罰。

他機械地將食物送入口中,嚼動的下頜如同某種失去靈魂的裝置。

“真是絕妙的款待,這個時代的監獄文化堪稱一絕,” 他低聲自嘲,語調中透著難以掩飾的倦怠和輕蔑。

食物入喉的瞬間,一股奇怪的味道讓他停頓了片刻,但他沒有細想,囚徒的選擇本就不多。

直到幾分鐘後,一陣尖銳的絞痛從胃部翻湧而上,如同毒蛇啃噬他的內臟。

他劇烈地喘息,雙手顫抖著抓向自己的喉嚨,試圖逼自己嘔吐。他的眼神開始渙散,桌上的餐盤被他打翻,清湯潑灑在地,染溼了冰冷的水泥地面。

他的痛苦呼喊在走廊裡迴盪,聲音尖銳得像利刃刺入守衛們的耳膜。

幾個守衛迅速趕來,將他從椅子上解下來,用手銬拷住他的手腕。他們抬著他的身體,像抬著一個破碎的雕像,將他送往停在監獄門口的醫用救護車。

救護車的內部散發著消毒酒精的刺鼻氣味,白色的燈光將獵鷹勳爵的臉映得蒼白如紙。

他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像一片風中的枯葉,嘴唇漸漸轉為青紫。急救人員的手忙腳亂和儀器的刺耳警報聲混成一片,但無論他們怎麼努力,獵鷹勳爵的情況都在急轉直下。

“毫無疑問,有人想殺了我,會是誰呢?” 他喃喃道,語氣中帶著某種瞭然卻又無力反抗的憤怒。不,這不應該是他的歸宿。

他用盡最後的力氣想抬頭看看周圍的一切,但目光很快黯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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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救護車駛過一條空曠的高速路時,黑暗中一輛黑色商務車突然橫衝直撞地攔住了去路。

救護車緊急剎車,刺耳的輪胎摩擦聲劃破夜空。幾秒鐘後,車門被強行開啟,一群荷槍實彈的黑衣人迅速衝了出來,他們的動作整齊劃一,顯然受過嚴格訓練。

“目標明確,活捉,” 為首的人低聲命令。他們如同嗜血的狼群,迅速逼近救護車,將車內的急救人員驅逐到一旁。

獵鷹勳爵被從擔架上拖下,倒在黑暗冰冷的公路上。他的目光茫然卻仍帶著一絲倔強,彷彿試圖用最後的意志掙脫某種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