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組。你知道的,同一個實驗物件,在什麼情況下衰老速度變快,什麼情況下衰老速度變慢,只需要用微型黑洞來調整時光的流逝速度。 而不同時光流速下,對於某一研究物件,我們研發的藥劑用於實驗物件的結果資料將作為依據和支撐,證明藥劑的抗衰老效果,從而引起投資人的興趣。”

柯琳有些愕然的望著凱特,“實驗對照組?是活人嗎?”

“那些自願而來的實驗者。”凱特博士苦笑,“有些人因為意外或者實驗事故,變成了變異人。儘管我們有些藥有抗輻射的效果,然而,效果並不佳,還需要進一步改進。”

“您想過離開這個時代嗎?”柯琳問。

“離開?當然想。但你覺得我們有選擇嗎?我們被迫裹挾進獵鷹勳爵的陰謀和實驗研究中。那些主張科技突破的人可能覺得這是在為地球人類做貢獻,但我更在意的是未來的安全感。我害怕時空悖論,害怕這些實驗會破壞我們時間線上的歷史的穩定性。我們在加速程序,可誰知道這會導致什麼結果?我們根本不屬於這個時代。” 凱特臉上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

柯琳聽得出凱特的恐懼與無奈,但她還是繼續發問:“亞瑟·格雷說他在演算法或程式中增加了封印,你覺得亞瑟·格雷可能在做什麼?”

凱特抬頭,眼中閃過一絲不安,她無奈的搖搖頭,“他瘋了。他每天都在警告我們,說什麼世界末日即將來臨,可沒人真正聽他的。他曾經是個偉大的科學家,可現在他只是個迷失在自己恐懼中的人。”

離開凱特的實驗室後,柯琳繼續她的調查。

在訪問了研究基地的十二位研究人員後,她發現科學家們的心態分成了兩個極端。一些人像拉爾森一樣,堅信自己的工作能為人類科技進步做貢獻,哪怕過程是危險;而另外一些人,像凱特這樣的科學家,則越來越懷疑這場實驗的意義,他們擔心未來,擔心時空的混亂會引發災難。他們只想回家,獲得自由,回到他們來自的那個未來的時代。

最後,柯琳找到了克萊因博士。他坐在一張凌亂的桌子前,神情專注地在草稿紙上進行推導和演算。柯琳走近時,克萊因抬起頭,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

“克萊因博士,關於亞瑟·格雷的事,您怎麼看?您覺得,如果他在程式中埋下了什麼重大的隱患和bUG,那可能是什麼?”柯琳問道,試圖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什麼蛛絲馬跡。

克萊因笑了笑,摘下了眼鏡,聲音帶著一絲冷嘲:“亞瑟很可能是對的。你知道嗎,我們這些科學家裡有不少人是持悲觀態度的。時空線的混亂,可能比任何我們能想象的災難都要糟糕。他曾經跟我說過,他在程式中設下了幾道鎖,作為一種防護機制——如果有人試圖強行破解,程式就會自我毀滅,研究的程序就會徹底瓦解。這是一種很聰明的做法,我不知道獵鷹勳爵為什麼會找你來調查這件事兒,在我看來,他需要的是一個頂級駭客從程式程式碼中尋找到這個重大的bUG,這個定時炸彈。”

“這個程式是他用50年後的計算機語言和程式碼寫的,在這個時代,也許懂得這些程式程式碼的計算科學工程師或者駭客還沒出生。”柯琳回應道,“不過您說的對,術業有專攻。這意味著,也許獵鷹勳爵又打算行動了,利用微型黑洞產生的時空裂隙,從未來拐帶一個駭客回來。”

克萊因痴痴的笑出了聲,“毫無疑問,獵鷹勳爵他的確有這樣的能力。”但語氣中充滿嘲諷。

“那您知道亞瑟·格雷平時和誰走的比較近嗎?”柯琳小心翼翼地問。

克萊因搖了搖頭:“你是在問他有沒有同夥?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件事,如果亞瑟·格雷真是對的,那麼我們都在走向一條不歸路。”他的聲音充滿了疲憊,彷彿每一次發言都耗盡了他的力氣。他似乎不想再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