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說。

“也許你不是主謀,但你極有可能是兇手的幫兇。分贓不均的戲碼我看的多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曾經的幫兇和同夥反目成仇,逃跑的時候給對方一槍的情況我也見得多了。”肯尼·巴特眯著眼睛審視小可,“除非你能洗清你自己的嫌疑。”

小可沒有理會肯尼·巴特的自說自話,“對不起,先生,請問,今天是什麼日期?”

“日期?怎麼?你連日期都不記得嗎?”肯尼·巴特一副你到底想跟我玩什麼花樣的神情,隨即,他從口袋中拿出一份請柬。

請柬上的藝術字型赫然在目。路易·蒙塔古先生私人藏品酒宴,日期2058年10月12日 20:00——2058年10月13日1:00 。

果然,她已經從蟲洞中穿越到了二十年後,她看了看牆上的掛鐘,所以現在的時間2058年10月13日,凌晨3點15。

她從蟲洞裡鑽出來的時候聽到了三聲鐘聲,而莊園裡有個尖塔的建築上的掛鐘時針和分針恰好都指向12的位置。

然後便是閃電、打雷,下雨了,這麼說,她昏睡了過去了3個多小時。

肖恩不是說一般情況下穿越蟲洞,新僱主會派人接應她的嗎? 結果,她竟然這麼倒黴,飛來橫禍,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

自己腿上的槍傷還沒來得及醫治,身體中的病毒還來不及清除,這麼快就被作為殺人犯身陷囹圄?

兇手應該是那個男人,戴著黑色的口罩給她藥的那個男人,那個鑽入了蟲洞的男人,他自己倒是脫身了,憑空消失,無影無蹤。而她卻被空降在這是非之地,捲入了一場兇殺案。還被警察誣陷為兇手。

毫無疑問,如果找不到真正的兇手,她必然是兇殺案現場的替罪羊。

真正的兇手卻逃之夭夭。

這是什麼神仙隊友的神操作?她感覺到背後隱藏深深的陰謀和惡意。

小可腦中飛快的閃過這些念頭。

“說說看,你從哪兒來?你不在私人展會的邀請名單上。而在發現路易·蒙塔古先生死亡之時,你出現在莊園的樹林之中,腿部中槍。”肯尼·巴特一臉挑釁的表情。

肯尼·巴特到底是蠢,還是蠢呢? 還是他急於想結案,快速找一個替罪羊交差?要麼就是他另有所謀,打著別的小算盤?

小可想了想,覺得最後一個可能性更大。

沒辦法,怪自己倒黴,遇到麻煩了,就得自救,既然穿越到了二十年後,接應自己的人故意設下這個圈套,而兇手已經消失,她只能自救,責無旁貸。

腿疼痛而僵硬,這個樣子連行動都不便,更不用說要自救了。

她的視線掃過茶几上那瓶藥,那是那個鑽入蟲洞的男人,那個陷害她成為替罪羊的男人扔給她的。

那個男人應該和她一樣,是AmIx星系的奴隸,沒錯,她剛剛感應到了他腦中的蛋白質晶片傳遞的訊號,還有那短暫的意識波,如同水面上的漣漪,只短短一瞬,她便能感覺到意識波的傳遞和波動。

她穿過蟲洞儘管只是短短的一瞬,但是的確,二十年過去了,她的朋友肖恩一定已經找到了治癒她傷口上病毒的解藥,茶几上那瓶藥會是肖恩託付給那個逃之夭夭的男人嗎?

她很清楚,作為AmIx星系的奴隸,地球上的醫生沒辦法治癒她腿上那無法癒合的槍傷。儘管那病毒就是某個邪惡的地球生物師發明的。

要自救先得活下去,恢復健康,她很清醒,為此,值得賭一把。

“我想喝杯水。可以嗎?巴特探員。”小可擺出一副人畜無害的面孔。

巴特使了個眼色,他身後的警員遞給小可一瓶礦泉水。

她的視線掃過茶几上那個藥瓶上的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