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先生,我不明白,您為什麼會成為罪人?先不說研究成果是否真的會造成人類的毀滅和潘多拉盒子的開啟。 就算存在這種可能性,罪人也是獵鷹勳爵,而絕對不是您。”歐文苦笑,“如果我破解不出您在程式中安置的炸彈和封印,獵鷹勳爵會找來更多的駭客,而無法完成任務的我們,最終都可能被全部清除。我們每一位駭客的生命都迫在眉睫。而您所擔心的,不過是某個虛無縹緲的可能性。您所堅守的原則和目標,對我們這些人而言,難道是公平的嗎?我們每一個駭客,可都是鮮活的生命啊。”

“歐文,你太單純了,你以為獵鷹勳爵傻嗎?你以為他對研究所需要的程式沒有備份嗎?他有,你以為獵鷹勳爵本人看不懂那些程式碼嗎?但是他為什麼不自己親自去破解那個炸彈?那道封印?因為他只想名利雙收,閃耀的站在歷史舞臺,那些失敗的、恐怖的、暗黑的事情,他絕對不會自己出頭,只會讓其他人承擔,然後掩埋痕跡。”亞瑟·格雷臉上露出神經質的笑,“不過這次,放心,他不會得逞的。”

“難道您設定的封印是無法破解的嗎?”歐文皺起了眉頭,這些天,他將那些涉嫌封印的程式和程式碼單獨複製出來,日以繼夜的研究,冥思苦想,研究的頭疼,只是感覺那裡面水很深,涉及他根本不明白的數學原理、物理公式、演算法和函式,他就算絞盡腦汁也沒有能攻克哪怕一部分。

“那個封印不是簡單的程式和嵌入式迴圈,它嵌入了時間的結構中。正如這個監獄一樣,封印限制著程式的執行,如果你試圖強行破解它,你會釋放出無法控制的力量。那不是普通的炸彈,它計算的是時空維度的一部分。錯誤的操作不僅會摧毀程式,還可能引發整個時空的坍塌,這就是我設定的死迴圈。”亞瑟·格雷臉上露出自信而癲狂的笑容。

歐文臉色一變,顯然他沒預料到情況如此嚴重,“就算是您自己也無法破解嗎?”

“我為什麼要破解?我為什麼要給出破解的方法?不給自己留任何後路,才是我真正的後路,才是地球全人類的後路。”亞瑟·格雷幾近瘋狂,面部的表情有些扭曲,“只有堵死獵鷹勳爵的路,才是唯一的出路。”

“所以,如果我們強行暴力破解封印會導致時空崩塌?”歐文感到恐慌,心中一緊,擺在他面前的似乎是一條走不通的死衚衕。

“哼,是的。”亞瑟的聲音低沉而悲傷,“獵鷹勳爵原本想透過那個程式突破時間的限制,獲得前所未有的力量,但這卻成了我最大的噩夢。獵鷹勳爵綁架了我們這些科學家,但是我們所有人都沒有真正掌握時間的規則,最多也只是窺探到了時空秘密的冰山一角。能夠阻止獵鷹勳爵的唯一辦法就是毀掉這一切,出於對毀滅的恐懼,他也許會停下腳步。”

“獵鷹勳爵,他究竟想得到什麼?格雷先生,您知道嗎?”柯琳問,他想聽聽亞瑟·格雷的說法。

究竟是什麼讓這個獵鷹勳爵從2082年綁架了一堆科學家和亡命之徒和他一起經歷時空偷渡,來到2030年? 又是什麼讓他從2030年到2034年短短四年從一個一無所有的時空偷渡客變成了一個微型黑洞實驗基地和研究基地的幕後所有者,能迅速能贏得幻影帝國各位元老的信任、掌握世界財富密碼和稀缺科技的隱藏在幕後重要人物?

柯琳很想解開心中的疑團。

“還能是什麼?名、利、權力、財富。無非不過是這些東西。”亞瑟·格雷喃喃道,隱隱之中,他似乎明白,又似乎沒那麼明白,獵鷹勳爵的邏輯似乎很簡單,卻似乎又沒那麼簡單。

“格雷先生,您真的試圖上網發郵件與外界聯絡嗎?在這裡,您究竟是怎麼做的?”柯琳意識到,時空監獄就算是有萬般不好,但是至少在這一天,她可以嘗試和外界聯絡。

亞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