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氣爽,丹桂飄香,正是軍訓的好時節。

可惜我們的穆九瀾穆同學並沒有在軍訓的隊伍中,她早就上了大二,也沒有那工夫去偷看今年新來的小帥哥,就被上課鈴一把從被窩裡拽起來,拉去了選修課的現場。

“三號的火太小了,等到期末考試我看你都做不出他孃的一道菜!”

“五號你看你餡包太多了,一煎都漏出來了!是不是不用自己出錢就作死地用,等下留堂另外付一份食材錢啊!”

“……”

至於為什麼選修課現場會如此鍋勺與瓢盆齊響,案板上五顏六色,則是拜穆九瀾的同宿舍好友何安琪所賜。

猶記得學期初選修課的時候,這傢伙說是宿舍裡網速不夠快,屁顛屁顛拉著她去電子閱覽室搶課,之後便雙眼放光地在一重“待選嬪妃”裡看中了“基礎烹飪課”。

“哇,這課肯定好過,你不是本來就會做菜嘛,我也不差,咱們隨便糊弄糊弄這一點五個學分就到手了,而且還能每星期蹭一回免費飯,想想就開心,趁早趕緊報了它!”

“誒……”

還沒等穆九瀾同學表示一絲一毫的反對意見,何安琪就飛快地選好了自己的課,並且生怕好友選不上,十分“貼心”地給她勾選了那個“天選之課”。

“可是,”

穆九瀾腦袋發木,有氣無力地說:“你能不能看看課程要求,老師說了,期末要組織實操測試,如果他吃不下你炒的那盤菜,就得讓你吃零蛋。”

“啊!”

懵懵懂懂的安琪同學明顯是剛剛看到這一條附註。

“改,改!”

她大喊,然而一切都已經晚了,其他略微看得上的課早在這一分鐘之內被選光,餘下的都是些諸如老師節節課點名,期末需交五千字論文的“下等馬”選修課。

兩個姑娘頹然癱坐在椅子上,何安琪小聲說:“或許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糟糕。”

就是有。

穆九瀾找學姐打聽了一下,原來這烹飪課的老師本來是個歷史系的老師,因為性格乖僻和校領導不合,也不去上課,校領導乾脆讓會做菜的他去教烹飪,美其名曰“精準分工”。

這下可好,懷才不遇的羅老師成了羅大廚,愈發乖僻。每年他的選修課掛科率居高不下,對學生的態度也不甚好,只有那些不知情的吃貨才會像蒼蠅似的沒頭沒腦撞上這槍口。

“完了。”

穆九瀾總結。

心情是沮喪的,課還是得照上,於是,九瀾依舊每週一次去接受羅老師的分批訓斥。

“油燒太熱了,你是想直接做個糊餅嗎!”

就在她發呆的工夫,鍋裡的油已經冒過了青煙,甚至平靜得有些可怕。

“啊!”

果然,那餅一下去,糊味兒就冒了出來。

“小火,小火,誒!”

羅老師說了她兩句,又去罵鄰座的何安琪了。

穆九瀾吐了吐舌頭,趕緊又把那餅給翻起來,感覺期末考試指定堪憂。

“誒,九瀾,你說咱們要不要去找找羅老師?”

下了課,安琪拉住穆九瀾,悄聲道。

“找他幹嘛,還沒被罵夠?”

“不是啦,聽上一屆的學姐說,他很喜歡吃新華樓的點心,說不定咱們給他帶一份,羅大廚期末會對我們手下留情呢?”

“還是不要吧,我連一句話都不想同他說,這不是找罵嘛!”

穆九瀾猶豫著回絕,可說實話,她真的很需要這一點五個學分,她還想拿今年的獎學金呢。

“走吧,我都已經訂好了。”

說話間,她倆已經走到了宿舍樓下,安琪同宿舍阿姨說了幾句,便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