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兒棄白元而入新黨,與其說是棄暗投明,倒不如說的更確切一些,是為石三來的。然而,自她加入新黨之後,先後經歷了幾次大戰,雖然艱難些,卻還能陪在石三身邊,如今將她譴到氐州,再度天各一方,說不牽掛、不思念是斷不可能的。除完成分內職責之外,幾乎無時無刻不在期待著石三的出現,如今終於見到他,竟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半低著頭,忍不住用上眼白點看石三。

石三倒還好些,上前問道:“還好嗎?”又覺得這句話毫無用處,改口道:“大堰灣的事我已聽毋庸說了,沒想到黑剎竟這般慘無人道,士可忍孰不可忍!”

白靈兒點頭道:“我也是這般想,要動手時又被周毋庸拖住了,叫我冷靜些,以免打草驚蛇,連累了更多人。”看了看石三身後的小弟子有些眼生,便問道:“這弟子不曾見過的,是從周毋庸那裡過來時,半道收下的吧?”

石三點頭道:“是壩上村的子弟,家人被黑剎戕害了,我收了來。”看了看白靈兒,道:“毋庸畢竟遠一些,我乃是由遠及近的趕過來,並沒什麼特別的指向性。”

白靈兒噗嗤一聲笑道:“你與我說這個做什麼?難道還怕計較這些嗎?”

石三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該說還是要說清楚的,省得惹出不必要的誤會來。”轉身看了看水生,說道:“我與周毋庸商議了,要儘量在暗中與他較量,分而擊之,不打大的陣地戰,以免引起惠澤、子悠等人的注意。一路上,我想了又想,可藉著大堰灣之變,打著村民尋仇的名義,叫弟子們扮成村民模樣,迅速攻下縣城!”

靈兒道:“攻下之後又該怎樣?”

石三道:“攻而不佔,依舊返回鄉里,待惠澤再遣人來,還是如法炮製。”

白靈兒道:“即便如此,也不過傷他幾名弟子,絕不能動其根本。”

石三道:“一處如此,全國三百餘處盡皆如此,足以讓他傷腦筋了。一時如此,時時如此,足可以讓他大動肝火,卻又不能拿我們怎麼樣。”

白靈兒道:“話是如此說,卻也不能大意,須防備惠澤等人狗急跳牆。”

石三道:“無論怎樣跳,該來的還是要來,只要做好防備,不與他正面交鋒,藉助河山圖,與其周旋便是。游擊戰,打一百人與打一萬人是沒什麼區別的,反而打一萬人要比打一百人更方便些。”

白靈兒堅定地點點頭道:“我相信你的判斷!只待你一聲令下,便動手。”

石三道:“第一戰非同小可,我與你一同前往。”

白靈兒有些驚喜,嘴上卻道:“兩個黑剎忍者而已,何須你親自動手呢?”

石三道:“權當做一次演練吧。稍待片刻,我命周邊縣城裡的三面人往這裡彙集,以備萬一。再者,也叫他們多多感受,能夠在緊急時快速脫身,至少自救。”

白靈兒點頭道:“一路上要多加小心。”石三土遁而行,鑽入地下不見了蹤影。水生站在那裡恍若一夢,聽他們談論,一時不知這是個什麼門派,更不知他們是些什麼人,竟然不把那些黑剎忍者放在眼裡。如今,石三又憑空消失了,更驚的他目瞪口呆,問白靈兒道:“師父這是什麼招數?竟能鑽進地下去!”

白靈兒道:“此乃土遁術,是功法的一種。”

水生又問道:“師父他是什麼人?修為高不高?”

白靈兒看了他一眼,笑道:“你不知道是什麼人就敢拜他?萬一是個壞人,豈不是要誤入歧途了嗎?”

水生道:“壞人倒不至於,看他眼神就足以斷定。”

白靈兒頓時來了興致,問道:“你能看出些什麼?”

水生定定地道:“從他眼神中能看出對我的悲憫,看出他對這個世界有著無限的憐愛,那感覺就好像,好像我父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