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下來,無間嶺所在的位置算得上是察燕的中心,與大關城一南一北,遙相輝映。白崇一統定天下之後,便以鞏固邊防和加強核心為主,其餘各地便有些放任自流,無力統管統抓。石三正是看準了這一點,才敢於冒著極大的風險回到察燕來。當日周毋庸帶著眾弟子到了無間嶺之後,輕而易舉全殲駐守的白元弟子,過了一段安定日子。

清遠與其族長古靈奉石三之命,往無間嶺和東山去通報敵情,兩地在一條線上,前半程便結伴同行。他們不敢走路上,更不敢在空中飛行,只得遁地。相比起來,自然要慢一些。連走了兩三日才到了無間嶺。向周毋庸說了之後,正要趕往東山,卻被白無雙給絆住了手腳。

白崇一全面搜查新黨餘孽的命令傳到幷州後,白無雙一刻也不敢耽擱,立即啟程趕到氐州去尋白靈兒,聽弟子說她去了涼州,一時回不來,便又折返回去,點起一千名弟子便對轄域全面搜查起來。自然是無功而返。他與白梅商量道:“幸好新黨徒眾並不在我幷州,省去了許多麻煩!我們可向宗主覆命了!”

白梅道:“我反倒希望他在幷州!”

白無雙驚奇道:“此話怎講?他若在幷州,豈不是又要起爭端嗎?”

白梅道:“有些話不該我說,但不說又對我院不利,思來想去還是要說!”

白無雙笑道:“師叔同我客氣什麼,但說無妨!”

白梅道:“如今九大長老院中,我們算是最弱、最不被器重的,白魅自是比不得,她向來是宗主身邊的紅人,白榆比不了,他苦心經營了二三百年,就連後來的沖虛子、青術等人,也搖身一變,成了肱股之臣,而我們六長老院,像是被遺忘了一般,既不分派弟子,也不委以重任,每每想到這些,我都替你著急。想當初你父親在時六長老院是何等樣的風光,甚至險些坐上了宗主的位子。我同你說這些,並沒有責備之意,僅是著急而已,望你不要見怪。”

白無雙被她說的萎靡了情緒。他也不是榆木疙瘩,怎能看不透呢,只是無論如何努力,大都事與願違,局勢愈發惡化,嘆口氣道:“師叔教訓的極是,我唯有感激之情,何來的怪罪呢?你說的這些事,我也心急,對宗主是由衷的敬意,凡事兢兢業業,唯恐怠慢了。但每每都是陰差陽錯,招惹了是非。唉,或許我命中不該有長老的福分。趕明日我便向宗主稟明,將這長老的位子讓出來,讓給師叔你!”

白梅連連擺手道:“我並無此意,你萬不可動這樣的念頭。我本意是要你凡事多想、多做一些,在宗主面前多多走動,給他留下些好印象。”

白無雙道:“我總覺得那樣做太過刻意了,萬一弄巧成拙,又要得不償失了。”

白梅道:“不須無事生事,刻意為之,只要抓住機會,替他排憂解難即可!眼下就是個絕佳的機會,全面排查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別家自不會重視,多是隨便派幾個弟子出去草草了事,然而這件事又是宗主的心頭事,新黨雖不致命,卻像身上生了蝨子,總攪得你不得安寧。我們便做那尋蝨子的人,替宗主把這個心病除了去。”

白無雙想了想,有些犯難道:“好是好,只是那新黨也不是等閒之輩,我怕以我們的實力,很難將其剷平。靈兒又跑到氐州去了,到時若吃了敗仗,豈不是又惹得宗主不高興嗎?”

白梅道:“這都是後話,待我們找到其藏身地,只需堵住他的去路,再向宗門裡搬救兵,想不勝都難。”

白無雙道:“師叔一語點醒夢中人,到時宗門派出救兵來,我們順便留下他,久而久之就成了我麾下之兵了。”

白梅道:“那也是後話了,當務之急是要走出幷州去,具體向哪裡去,還要你來定。”

白無雙小聲嘀咕道:“我們能去哪裡呢?西北是大長老的地盤,東北是七長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