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安心隨他征戰,功勞全在我這裡記著,日後必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白松感激涕零,從惠澤處退出來,又火速返回冰城。惠澤說得對,這新主子性子急躁,難免有些冒失,但自己父子二人身家性命都握在他手裡,又有什麼法子呢,好在惠澤還是能夠體察他的苦楚,只望在關鍵時刻,能替自己和白無疆說句公道話。

白松回到冰城時,子悠已收拾好了心情,將白無疆叫過來,盤問道:“你幾時回來的?”

白無疆心裡有氣,卻又不敢明言,強壓著委屈道:“我昨日才到,多虧父親接應,否則再有三五日也未必走得出山來。”

子悠道:“我只道你比我熟悉地形,必然趕在我前面回來,沒想到又耽擱了這幾天。”

白無疆心裡更氣,卻仍不敢造次,只是悶頭一言不發。子悠問他道:“你父親何在?”

白無疆脫口而出道:“回鳳凰城去了!”說完自知語失,趕緊解釋道:“想是惠澤行者叫他有事。”

子悠眼珠轉動,臉色陰晴不定,喃喃自語道:“勝敗乃兵家常事,何以如此心急?”又道:“莫不是白松背地裡告我的黑狀,挑撥我兄弟兩個的感情?”

白無疆大驚失色,慌忙解釋道:“父親對二位行者一片赤誠絕無二心,怎會做這樣的事,望行者明察。”

子悠擺擺手道:“罷了,我與師兄是經歷過生死的患難兄弟,也不是你們這些奴才三言兩語能夠離間的。”又道:“這幾日我思慮再三,前番雖與沙河、党項兩家打了個平局,然勝敗乃是兵家常事,我們不能就此罷休,對兩家還要繼續敲打,直到讓他崩潰、投降。”

白無疆心裡道:“這才剛安生了一天,真氣只恢復了三兩成,怎麼又要挑事。”嘴上卻恭恭敬敬地說道:“全憑行者主張。”

子悠道:“聽說新黨那邊已編入白元,做了什麼第八長老,看來一時還不能動他,仍是要對著沙河用力猛錘,讓那朵朵爾永世不得翻身。”

白無疆心裡滿是苦楚,卻不敢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