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水落石出(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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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崇一與白楸回到白元宗門,雨濃已在宗門裡等候多時了。白崇一看了看他,笑著問道:“你那崗哨可安頓好了嗎?莫要誤了軍國大事!”
這兩句奚落,本是無心之言,沒想到雨濃卻一本正經地回道:“竊以為宗主所言非君子氣度。”這一句還不夠,又補充道:“我所守衛之寸土,盡是宗主之天下,若不是為報師父恩、宗主恩、國家恩,弟子何必要堅守一地,不避風霜雪雨?”
白崇一一時語噎,對白楸說道:“你代我教他,在這宗門裡,隨進隨出,莫要阻攔!再者,叫多到薩滿那裡去,替我照看些。”白楸領了命,正欲下去,又被白崇一叫住了道:“去問一問,那赴漢美的特使回來了嗎?若回來了,叫他第一時間來見我。”白楸領命,下去了。
三日之後,赴漢美的特使回來了,身後還跟著當初借走的五千名精幹弟子,最後面,是察燕的老朋友,司徒。
所有的願望都達成了,白崇一自然是十分欣慰,以國禮招待司徒。宴上,白崇一問道:“漢美與華夫如今怎樣了?”
司徒道:“漢美與華夫相生相剋,近不得、疏不得,須是這般模樣,方能服眾。”
白崇一訝然,倒不是司徒所言之事,而是沒想到他竟然這般坦然地與自己說出了不為外人道哉的核心機密。司徒說得千真萬確,國與家在某些地方的底層邏輯是相通的,它們皆是來自於最原始的本能。漢美與華夫乃是當世兩大“領頭雁”,代表的是兩種話語、兩個方向。而這兩種話語、兩個方向,既需要背離,也需要相互碰撞,既需要相互拉扯,又需要同向發力,若是時刻同語同向,那天下就是和合大同,所有人失去了緊迫感,整個世界就丟掉了前行的動力。若兩種話語、兩個方向截然相反、背道而馳,必然是要陷入無盡的爭辯、衝撞中,到最後便是不擇手段,完全撕破了前行的軌跡。因此,千百萬年來,在不斷地探索中,形成了這樣一個相對穩定,在穩定中又有突破的模式,便是衝突、謹慎的衝突,藉著衝突消磨稜角,藉著衝突重塑和平,更藉著衝突重構更加強大的“骨骼”。真正的主宰者,是能夠讀懂其中真諦的,而不是靠著義氣、骨氣盲目地做著決定。漢美與華夫是兩種話語的代言者、是兩條線的引領者,它們若是走偏了,這個世界便偏離了軌跡,世界偏離了,便要修正,這修正之法,往往是領頭者的興衰,再甚者,乾脆將世界攪亂了,締造出一個新的秩序來。無論是哪一種,都是領袖們所不願看到的。當然,凡事都有例外,歷史又往往以這些例外開局。
白崇一笑了笑,說道:“既然如此,那便沒有什麼可憂慮的了,可喜可賀!”
司徒道:“一路上,我聽特使說了察燕的近況,倒也算得上安然無虞。此時宗主再度召喚,實在是對我恩德有加,叫我在察燕頤養天年來了。”
白崇一笑著道:“察燕今日之海晏河清有賴於司徒大師嘔心瀝血、辛勤耕耘,為我白元培養了大批的骨幹力量。今後白元的繼續壯大,察燕的復興大業,需要更多這樣的骨幹,也更加離不開大師的鼎力相助。”
司徒道:“既然宗主有命,司徒旦夕不敢懈怠,更願做漢察兩國的橋樑,連通情誼,共商國是!”
白崇一道:“那就再好不過了!”又向白楸問道:“東山那邊都準備好了嗎?”
白楸道:“我已命弟子前去下令收拾了,大師在宗門住幾日,東山也就收拾停當了。”
白崇一點頭道:“那就留司徒大師在宗門中多住些時日,也好指教我治國之策。”對白楸道:“務必將東山裝飾得再精美些,叫大師住得舒心才是。”又問司徒道:“十人團此次怎麼沒有同來?”
司徒道:“十人團被國君派往各屬國出使,一時脫不開身,因此沒有跟來。若是宗主需要,待他們回國後,我便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