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最根本的區別就在於宗旨。白崇一掌權之後,其本性越發顯現,目的也越發昭然若揭。新黨最深的根應該在蒼生之中,只有培養成唇亡齒寒的關係,才能真正肝膽相照、生死相依,就像朱厭尊者所說的,要向下紮根,方能獲取向上生長之勁力。這是做一切事情的總源頭、總目標、總方向,更事關新黨的生死存亡,事關察燕的榮辱興衰,不論到什麼時候都不能忘掉。

石三這般想著,清風靠近了問道:“師叔,我們已進了察燕了,向哪個方向去?”

石三心裡有了些底氣,笑道:“看白元如何安排吧,他要我們去哪裡我們便去哪裡。”

清風道:“師叔是糊塗了吧?我們是逃出來的,白元哪裡會有安排?”

石三道:“莫急,他們正在調兵,很快就會來迎接我們的。”又將白靈兒叫到跟前,道:“與我做個棋子可否?”

白靈兒心頭一凜,問道:“莫不是要把我交給宗門吧?”

石三道:“恰恰相反,我倒怕你心意回轉,又要回去了。待會無論白元是誰來,都要秉著一個原則,那就是誓死不歸。”

白靈兒有些不解地問道:“如此一來,你豈不是要與宗主撕破臉了嗎?”

石三道:“所謂置之死地而後生,不如此行事,恐怕新黨也要被溫水煮青蛙,很快就了無生氣了。”

白靈兒嘆氣道:“冤冤相報何時了,怎麼就不能和平相處呢?”

石三道:“待新黨大過白元時,你再與我講這句話,我定會給白元一個好的安排。”

白靈兒又要說話,果見前面密密麻麻飛來數千人,下意識看了石三一眼,道:“你是跟著玄運算元學過算命嗎?”

霎時離地近了,才看清對方的陣容,當頭乃是白元三長老白楨、代行六長老千飛羽以及金石堂琅玕子、乾元堂本初、山艮堂漪嵐、丹成堂白槿等一眾白元高手。白靈兒看見其他人還好些,見到白槿,不由自主地心頭有些慚愧,似是做錯了什麼事,羞地低下了頭。白槿也是有所感應,定定地看著白靈兒。

石三鎮定自若,對著眾人拱手道:“有勞各位長老相迎,不知有何指教?”

白楨指著石三道:“你不在伊督守著,回察燕來做什麼?難道要抗命不成嗎?”又指指白靈兒道:“你可知她乃是我宗門裡正在舉國緝拿的反賊?為何要包庇縱容?識相的乖乖將她交出,快快回伊督去吧!”

石三還未搭話,石丫卻氣不過,向前一步道:“不交給你又待如何?”

白楨道:“不交給我?那就休怪我翻臉不認人!”

白靈兒上前行了禮,叫到:“三師叔,你是看我長起來的,靈兒是什麼樣人你最清楚,如何就認定了我會謀反呢?”

白楨道:“你不承認不要緊,我有證人。”手一揮,眾弟子分開一條道來,從最後面飛出一個人來,正是真正的六長老,白無雙。他目光躲閃著不敢看白靈兒的眼睛。白楨問道:“無雙,可是你親口對宗主說的,白靈兒曾密謀趁宗主祭祖時取而代之?”白無雙輕輕點了點頭,偶爾瞥一眼白靈兒,見她驚恐萬狀,更加羞愧難當了。

白靈兒心裡惱怒,正欲上前理論,石三卻拽住她,對白楨道:“我已與白靈兒私定了終身,不日即將完婚,把她交給你們,我去找誰要我的夫人呢?”包括石丫、清風在內的所有人都險些驚掉了下巴,尤其是白無雙,他本來只是想借機除掉石三,好讓白靈兒斷了念想,沒想到會橫生出這樣的枝節來。心頭怒火頓生,對白楨道:“師叔快去,快去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