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伯舍抱拳道:“多謝!”

白靈兒調運真氣飛走了。

黑剎鳳凰城,惠澤沏好了茶,向門外張望,突然感受到空氣裡一陣波動,笑道:“還不現身嗎?”

一個黑袍人憑空浮現,笑道:“師兄別來無恙!”

惠澤一把摟住他的肩膀,興奮道:“讓我久等了!”

此人正是白日裡出現在冰城的黑袍男子,正是從上桑國趕來的黑剎五行者,子悠郎君。

子悠笑著道:“沒想到察燕國土竟如此之大,只那沙河就足抵得上十數個上桑了。”又道:“師兄在此也實在是逍遙,只帶了幾百個人出來,就拼下這麼大的家業,我看等日後察燕全數收歸之後,就要將上桑舉國遷來了。”

惠澤道:“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很難,若不是迫不得已,怎會再叫你來呢。”

子悠笑道:“師兄不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此前聽你說沙河也是一方巨擘,今日撞見,還未開戰,那帶頭的就逃了。白元那幾個長老,也差一點被我擒住。實不怎麼樣。”

惠澤道:“慢慢地你就知道了,察燕人雖然打得跑、殺得死,但要想完全控制他們,實在是難。就說那白松,你以為他實心跟著我嗎?”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好了,不說這個,總之,你來之後,我在這異國他鄉也有了知己,凡事都不必獨自應付了。怎麼樣?你有什麼想法?”

子悠笑道:“猶如潛龍在淵騰入四海,定然是要舒展筋骨、大展拳腳了。那沙河首腦向北逃竄,還要將他緝拿回來,斬草除根。那四個白元長老只抓住了一個,現交給白松看管,其餘向南飛去了,也要儘快抽出時間來將他一鍋端了。我初來乍到,對察燕地形、人情還不夠熟悉,急需個引路人。”

惠澤道:“我會安排白無疆跟著你。”

“白無疆?是什麼人?”子悠問道。

“他乃是白松之子,為人機敏,多有才思,只是需處處防著些。與其父親相比,他胸襟更寬廣、視野更開闊,野心自然也就更大,雖不易馴服,但暫可為我所用。”猶豫了片刻又說道:“察燕非上桑,地域遼闊、民萬萬眾,雖修真者不多、陣法不強,但勢如江海、波浪滔滔,其前朝聖皇武工曾有句警示名言,‘民如滴水,向日而幹,或匯入江海,可滋潤萬物,可傾覆自然;或連綿不斷,可穿石而過,可漬鏽金丸。’萬不可小瞧了。”

子悠不以為然道:“民如草芥,風過必偃。你看那婆娑國,在華夫國重壓之下,全民臣服,沒有一個敢反抗的,治察燕國也當如此,越是仁慈,越是放縱了,他們越是得意忘形。”

惠澤不再勸他,有些事還是要親身體會過才能有清晰地認識,別人怎麼勸都是無濟於事的。轉而說些別的,道:“家裡一切都還好嗎?”

子悠道:“一切都好,只是……”

惠澤道:“你不說我也能猜得到,上桑地少人多,整日擠在一處肯定是要出問題的,當務之急還是要向外擴充。不過洛川師兄思維保守,沒有足夠的危機意識,我料定,最後擊垮我上桑的一定在蕭牆而不在曠野。”

子悠嘆息道:“洛川師兄也是無奈,我們兄弟五個雖無二心,但總會有這樣那樣政見不同,長此以往,就會積蓄下許多矛盾,就拿察燕國一事來說,宮本師兄就持審慎態度,屢次提出來要縮減察燕一方的開支和人力支援,是我和洛川師兄強力壓下了,如今我到察燕來,可想而知洛川師兄頂著什麼樣的壓力。”

惠澤道:“人各有志不好強求,只是總有一個方向是正確的。我不遠千里來到這裡,並非為己謀私,也並非要另立山頭,無非就是想為上桑博一個未來。幾千年前察燕玄天老祖七代徒孫巫倫族黑彌陀攜五百弟子飛越浩淵,於臨碣西岸創立了黑剎族,到今日已有千萬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