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松將黃岐的屍首用長杆挑了,那些弟子們立即沒了鬥志,一個個束手就擒。白松等人順勢掩殺到舊皇宮,將守城的弟子們不論男女老幼看見長杆頂上黃岐的屍首,都被嚇破了膽,哪裡還有半分掙扎的意思,盡皆跪伏在地,試圖用叩頭來留住頭顱,但,白松是何須人也,任憑白梧怎麼勸阻,都無濟於事,一掌一個,如砍瓜切菜般,將人活活碾成肉餅。一時間,昔日輝煌氣派、幾經戰火洗禮的舊皇宮再度化身嗜血的猛獸,舔舐吸吮著子民們的血肉。

白松嫣然成了最大的受益者,這場歷經十餘年的“競賽”,最終以白松的絕對勝利和黃岐的絕對失敗而告終。然而,這場競賽的判罰者,只是一個閃身,並未展露真容,便操縱了局面,決定了勝負成敗。

白松又騰出手來,安排白霖前去追殺青術,務必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防止日後作亂。白霖僅帶了幾人,便匆匆上路了。此時天色已黑,那些白日裡見不得人的念頭,在黑夜裡獨處下,便攢動著跳將出來。白松本意是要留下白無疾做個人質,省得白霖逃之夭夭,但在白霖的再三央求下,還是同意讓他們父子兩個一齊前往。他並非不懷疑,只是不在意,如今幾乎坐擁五分之一的天下,這一兵一卒往來得失,哪裡還會放在心上呢。正如他所想,白霖確實有意要逃。在無間,他才開始懷念和後悔,懷念在宗門裡時說一不二、呼風喚雨的風光無限,後悔錯誤地以為白崇一是出於忌憚而一再退讓。對比白松,白崇一對自己實在是仁慈至極的。但,不管怎樣懷念和後悔,他已義無反顧地走上了不歸路,頭是回不了了,只能硬起頭皮向前奔命。

他帶著白無疾和幾名弟子,趁夜趁亂向西北飛去,投入黨項陣營。在那裡,有花黎子等著他。

青術已無力悲痛了,白日那場爭鬥幾乎耗幹了真氣,他急需補充恢復,但又必須趕在黑剎忍者之前跨過拉瓦深溝,進入白元境內。憑著最後一絲氣力,他縱身越過了深溝,落在了白元疆界內。甫一落地,便被駐守於此的乾元堂弟子擒住了,見他氣力不接,便將押解到堂主本初那裡。

本初盤問其底細。青術道:“晉王之子青術!”這名頭足嚇了本初一跳,忙向新任二長老沖虛子稟報,最後又輾轉傳到白崇一那裡。

白崇一一時不能決斷,問玄運算元,玄運算元反而十分興奮,拍手笑道:“天助我也,日後必定大有用處,宗主快將他請進來,以厚禮相待。”

白崇一雖不知這到底是個累贅還是個福星,但玄運算元的話他還聽得進,那便先將其接來宗門,看看風向,若是個麻煩,一掌拍死就是了。於是,白崇一命白澤去迎接青術回來。白澤領命,卻轉去大長老白魅那裡,說了此事,道:“我成了你們白元的跑腿夥計了。”

白魅笑道:“那尊者乾脆現出本相,你看他還敢不敢再慢待。”

白澤道:“你道是他為什麼單點我去,已是起了疑心了。”

白魅驚訝道:“懷疑你?為何?若是懷疑也該先懷疑我才是,又怎麼會千方百計扶我坐上大長老的交椅呢?”

白澤笑道:“倒不一定是懷疑你的目的,只是懷疑你的實力,硬要你做大長老,也是出於這一點,他身邊那個老頭,眼光很是毒辣,每次都盯著我,似是知道我的身份一般。”說完招招手,道:“我還是快去‘履命’吧!”言罷,一個閃身消失了。

弘吉剌本營,博文、利德、仇牧三個以及古月、周毋庸、佈道、隆多,弟子烏力罕、阿爾木等幾人圍坐在一起,商量出兵事宜。

周毋庸率先發言,道:“如果執意出兵,那便請師父將我派往絕崖去吧,那裡力量相對薄弱些,正缺個幫手。”

古月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此事我們暫且不談,眼下最重要的是商定下到底要不要出兵。如今局勢突變,打擊目標從黃岐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