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偃旗(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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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楸正準備著與惠澤全力拼殺之際,耳畔忽然響起一聲輕喝,心裡憑空生出了些許底氣,知道是宗主來了。惠澤自然也能辨得出白崇一的聲音,立刻提起警覺,對著聲音來處喊道:“宗主既然來了,何不現身一見?”俄而,白崇一才現出身影來,恰巧與惠澤相對,笑道:“行者叫我出來,可有什麼遺言要交代嗎?”
惠澤道:“想必宗主已是胸有成竹,幾欲殺我而後快,奈何在下命硬,令宗主平白費了許多心思。今日要殺便殺,看看是否能夠扭轉壑南敗局!”
白崇一眼角不自覺地抖了抖,隨即笑道:“什麼壑南,怎樣的敗局?”
惠澤呵呵笑道:“宗主心裡明白,又何必逗我?白魅、白蕙兩路‘娘子軍’難道不是宗主派出去的嗎?既然是她們擅自為之,我也不必叫子悠、洛川手下留情,也算是替你清理門戶了!”
白崇一眼角帶動嘴角,也抖了抖。沒想到自己悄然發動的攻勢,竟這般輕易被他破解了。這樣下去,還有什麼勝算可言呢?越是這般想著,心頭越是恨意萌發,盯著惠澤的目光變得愈發憤然而凌厲,似乎在向他發出挑釁:“來吧,與我決一死戰!”
惠澤不僅沒有退意,反而直言道:“既然宗主有決戰之心,我便奉陪到底!”這天下若是排個惜命的榜單,惠澤必然要榜上有名。他怎會接白崇一的招?又怎會如此輕易地投降?說這些狠話,不過是他的激將法,賭得便是白崇一投鼠忌器而不敢動手。
果然,白崇一努了努力,對惠澤道:“你佔我土地、毀我宗廟、屠我子民、殺我妻子,這些賬早晚一筆一筆地算清楚!今日之事,我權當誤會,還是快快撤了去,休再犯我疆域。”
惠澤笑了笑道:“宗主想必是氣糊塗了吧?侵犯別人疆域的,不是白元嗎?怎麼驅趕起我來了?”
白崇一心中憋著一口氣,向白楸招了招手,命他拖起白榆、白杉兩個及眾弟子,躲到自己身後去,對惠澤道:“你我恩怨早晚要有個勾銷處,今日且擱置不論。”說完,帶起身後的眾弟子,向絕崖飛去。
待他們身影消失不見,便有弟子趕上前來問惠澤道:“就這樣輕易放他們走了嗎?”
惠澤輕輕揩了揩額頭的汗珠,對那弟子道:“這話該是白崇一說才對。若不是他生性多疑,怎會輕易放手?我們該想個辦法,找個徹底壓制白元的‘撒手鐧’!”
那弟子又問道:“師父所謂的‘撒手鐧’便是白崇一嗎?”
惠澤意味深長地道:“是,也不是,那是一口氣、一種精神,有了這口氣,庸碌之輩也能爆發出毀天滅地之力來。而白崇一,是這口氣的象徵。他在,這口氣便在,他不在,或是被破壞了形象,這口氣便徹底消散了!”
那弟子道:“師父的意思是,要滅掉白崇一嗎?”
惠澤看了看那弟子道:“滅了他?談何容易!這世間有許許多多個白崇一,只需選擇最脆弱、最不堪一擊的那一個,只要擊敗了他,便擊敗了所有的白崇一,同時也擊敗了整個白元。”
弟子若有所悟地點點頭道:“難怪那白楸能夠臨危不亂,原來全憑一口氣撐著。”
惠澤道:“察燕之修行,歸根結底修得是一個‘氣’字。氣成而有節,有節而有度,有度則無畏無懼,行於汙穢之間而不染,流連形色之間而不搖。縱觀白元之天下,不過石三、白楸二人而已。”
那弟子又道:“難道白崇一不算一個嗎?”
惠澤笑道:“石三之氣,在胸懷天下,白楸之氣在剛正不阿,白崇一之氣在自命不凡,三個人三種截然不同的情形,只有白崇一是最不足為慮的。”
那弟子點點頭道:“師父不說,我只當他天下無敵,原來這般不堪一擊!”
惠澤道:“摧毀一個人未必使用武力,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