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睦,怎能平白傷你弟子?想必其中有什麼誤會。”

白楨斥道:“休要尋開脫。昨夜讓你逃了,今日休想再有那等好運。識相的束手就擒,我倒是可以饒你不死,否則,定滅了滿門。”

葉一劍、惠靈公早已是滿腔怒火,罵道:“老賊好生張狂,莫廢話,我們先戰上幾百個會合。”

白榆見激怒了他兩個,趕忙招招手,指揮著身後的堂主、弟子列起波月陣,頓時烏雲滾滾而來,將這個回鶻上空籠罩在黑暗中。白楨站在陣眼處,催持著電光,一副睥睨天下的態勢。

周毋庸也不敢怠慢,祭出真氣來防備著。葉一劍和惠靈公兩個卻沒這等耐性,一馬當先,縱身向波月陣衝擊過去。白楨雖看不上新黨,認為他們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但卻不敢小瞧了他們任何一個人。在他眼中,新黨徒眾一個個像瘋子一樣,只管成敗不管死活。見葉一劍與惠靈公疾馳而來,便趕緊引一道雷,分作兩份,向他二人打去。

鬥了半晌,兩個人雖先後各捱了兩下,但依然精神矍鑠,沒有半分退縮之意。白楨卻有些慌了,這兩個人就已經這般難對付,再來上幾個自己哪裡能招架得住。心頭越急,手上便越慌亂,丟了幾個漏洞,讓葉一劍、惠靈公兩個趁機貼近了些。

清風道:“師叔,還不出手嗎?”

石三道:“稍待!”

清風捺著性子繼續觀戰。周毋庸見沒什麼風險,便又招招手,將清遠、阿爾木等幾個弟子派上前去,藉機歷練一二。六七個人圍攻之下,白楨雖是能夠招架,但心裡卻有些忌憚。周毋庸看準了他的心思,便又招招手,派上百十名身手不錯的弟子。新黨一方雖然弟子數少,但在葉一劍和惠靈公兩個帶領、護衛之下,卻戰出了不可阻擋的氣勢來。厄都在周毋庸身旁,也是有些手癢,請示道:“我也去戰一戰吧?”

周毋庸點點頭道:“請閣下自便。”厄都也縱身上前,一時間,雙方僵持不下。雖戰況激烈,聲震寰宇,但卻又奈何不了彼此,只是平白地耗費了許多氣力。

周毋庸見戰況焦灼,也忍著頭疼,運足了真氣,縱身向前,衝入戰場。

白楨也不知是因忙碌還是驚嚇,手心盡被汗水打溼,額頭、後背也是涔出豆大的汗珠來。見對方皆是來勢洶洶,其實力遠超自己想象,便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臨出征前,都言新黨一觸即潰,如今又是新敗,士氣全無,定然手到擒來。卻不想鉚著一股勁,正發洩在自己身上。

白楨不自覺生了退意,但卻被架在那裡,一時進退兩難。石三眼尖,看準了他左右搖擺之意,對著清風丟下一句:“衝!”未等他反應,便一個縱身向那波月陣衝上去,清風緩過神來,發現師叔早已飛在半空,也不怠慢,徑直衝上前去。白楨本就應付著百十人,哪裡還能分神防備石三,被他似飛劍一般刺入垓中。白楨大驚,卻又不防備清風,也似石三那般,裹著真氣,橫插一槓,將波月陣徹底擊潰。葉一劍、惠靈公等人瞅準了機會,也奔著白楨衝殺過去。那白楨見勢頭不好,丟下眾弟子,轉身向南面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