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一抱有幻想的人,喚起了無數新黨徒眾的血性與剛強。他的死,掀開了一個全新的時代。

百里敬與抱撲子遠遠看著這血腥的一幕,心頭為之一震。這二人犯了何罪,竟落得這等下場。

伯舍的屍首跌落在白元宗高高的城牆上,駐守的弟子趕忙上前檢視,見他腦髓皆空、死狀可怖,嚇得連連後退了幾步。百里敬趕上來,道:“你且退下,我來收屍吧!”便隨手扯過一副旗幟來將伯舍裹住了,扛在肩上,向三長老院飛去。

白崇一端坐在宗主殿的龍椅上,下面白楨等一眾長老、堂主、弟子頷首而立,他們身旁橫躺著昏死的赤羽以及早已冰冷僵硬了的伯舍。

白崇一對白楨的表現很不滿意,卻並不斥責,而是以一個勝者的姿態俯視著這些依附自己而活著的芸芸眾生們。他開口了,沒有不滿、沒有苛責,甚至沒有任何情緒,說道:“白元宗門傳承幾千年,有完備的修行體系,良好的修行環境,濃厚的修行氛圍,然而你們看一看吧,這兩個沒有師承、沒有藥劑,甚至連場地都有所限制的新黨人,其修為是何等的恐怖!不妨暗中比一比,若是有朝一日與他們狹路相逢,你們可有半分的勝算嗎?”頓了頓又道:“在東山上修行回來的幾千名弟子大多都到各州去駐防了,下一批就不要讓他們出去了,留在宗門,起一個鯰魚的作用,讓你們都有些緊迫感。”又吩咐道:“將伯舍抬下去,用刀分成一千八百片,用藥水浸泡了,分送給周毋庸和回鶻。將赤羽關押起來,擬個召降書,叫他們自縛前來,領罪謝恩。”將堂主弟子們屏退了,獨留下白楨,叫到近前,輕聲道:“你發一道明詔,就說當初對五長老的誤會乃是聽信了新黨的挑唆讒言,如今處死罪魁,請靈兒儘快回來,與她接風洗塵。”

白楨道:“那石三?”

白崇一氣定神閒地道:“我自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