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設計(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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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松一全力一掌豈是尋常人能夠生受的?何況白衣本就命懸一線,這一招將他頭腦打得攪成了一團,哪裡還有半點生機。饒是如此,白松仍是不放心,伸手在鼻下探一探,確定沒了氣息,才將屍體隨意丟在一邊。此刻,他終於放了心,解決了白衣,就等於埋葬了自己見不得人的過往,想到這裡,他上下其手,在白衣身上翻騰了半天才找到了藏在胸口處的玄鐵牌,用力一擲,丟得無影無蹤。
白松回到原處,見白靈兒昏死過去了,上前就要結果了其性命。白梧一把拉住他,道:“這般恐怕不妥,死得不明不白,宗主問起來如何解釋,畢竟不是尋常弟子。”
白松道:“她已做了叛徒了,怎麼還動惻隱之心,小心留有遺患。”說著,又要動手。
白梧硬拉著,道:“越是如此越不能貿然將她處死,是非曲直要問明白了,若真是審定了通敵叛國之罪,交宗門法司堂處置就是了。”
白松有些急了,道:“賢弟怎麼如此執拗,若是她醒了滿嘴胡言亂語,攪得一團糟,到那時連累了你我不說,還要壞了宗門的名聲,你我已是枯枝朽木,死不足惜,可無疆、無風尚且年幼,還有大好時光等著他們啊。”
白梧也有些急了,高聲道:“休要替後世著想!有理還怕辯嗎?是黑是白一辯即明,怎麼會攪得一團糟呢?今日不管怎樣你都不能再傷她分毫,我儘快通報宗門,叫人來將她帶回去,待她醒了再行審訊。”
白松無可奈何,連聲道:“好好好,那就先把她帶回無間去,待她情況好些再說。”
白梧用真氣包裹著白靈兒,飄起來浮在自己身邊,問白松道:“白衣怎麼樣了?”
白松道:“你那一擊她怎能扛得住,我去看時已七竅流血,沒了生機。”怕白梧再問,便又說道:“你也不必內疚,她是罪有應得的,從前宗主視之如己出,她竟狼子野心妄圖謀逆,你殺了她也算是為宗門清理門戶了。”
白梧揣著心事,沒有心思聽他勸慰。兩人一前一後回了無間,白梧將昏死的白靈兒放下。白松湊過來說道:“先讓她在你這裡將養,莫與弟子聲張,萬一是場誤會,別汙了她的名聲。”白梧點點頭。白松回了自己殿裡,思忖著該如何將白靈兒解決掉,若是白無雙聞訊趕回來,自己就更沒了機會。這時,白無疆從門外進來,見父親愁眉不展,問道:“父親為何事煩心,竟這般悶悶不樂?”
白松不耐煩地道:“與你無關,休要過問。”
白無疆有些不忿,說道:“事事都與我無關,我與白靈兒、白無雙都是同齡人,他兩個在宗門裡已挑大樑了,我卻還如襁褓中的嬰兒一般,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
白松本就煩心,聽他提說起白靈兒,更是火上澆油,怒斥道:“你是想我也早死了好去坐這個長老的位子嗎?”
白無疆被嚇了一跳,趕忙跪地說道:“孩兒哪敢有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說,無疆已不再是個孩子了,甚至已經不再年輕,若是什麼事擾了父親心神,能交給孩兒去辦的,任憑父親驅使,孩兒上到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
白松被他這一番言辭說得心有所動,上前扶起他,和緩了語氣,道:“也是怪為父,平日裡對你太過嚴厲,沒有給你足夠的空間去闖蕩和成長。”將白無疆按在凳子上,猶豫了片刻,道:“如今確實有一件天大的事。”
白無疆從凳子上站起身來,問道:“什麼事?”
白松實不好直接開口,顧左右而言他道:“你覺得宗門如何?”
白無疆不解,問道:“父親所問的是哪一方面?”
白松道:“若是父親出離了宗門,你會怪我嗎?”他本以為白無疆會對這個問題極度驚訝錯愕,沒想到,原本唐突性子的他,竟然異常淡然,道:“無論何時、何事、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