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靈公和清遠本來也要跟著,都被石三勸住了,道:“這本就是有意隔離我們,若全去了,不正中了他的計了嗎?”

媃兒紅著眼眶道:“你就不該……”說了一半,又不說下去了,轉而囑咐道:“你好生保重自己。”把陸壓子叫過來,道:“眾多弟子中,你修為最高,要好生保護好師父,如果他有什麼閃失,我唯你是問。”石三還想拒絕,想了想,還是作罷了,只能讓陸壓子也跟著自己。

第二日,石三帶上清風和陸壓子,去白元宗門向白崇一覆命。白崇一見他只帶了兩個人,有些不悅,道:“你新黨號稱有弟子萬餘眾,怎麼只帶了這兩個來?”

石三道:“新黨雖然人多,但多是些新入門的魯鈍之材,再加上我們幾個調教無方,都不成氣候,挑來挑去,只有這兩個入門早的還有些戰力,若是帶那些不濟事的去,只是平添了累贅。”

白崇一對伊督戰事並沒有很大興趣,也沒想過要增多少援兵,打得過便打,打不過便撤,丟得也不是自己的疆土,只是那日白無雙來遊說自己,說石三引誘白靈兒,欲借白靈兒之手窺探白元宗族秘辛。起初他只是半信半疑,白無雙再次進言,說白靈兒與石三在三岔嶺密林裡幽會,有滿山的村民作證,白崇一便命人前去查證,果有此事,宗族內的秘辛事小,白靈兒手中的令牌事大,為了千秋大業,他怎麼能冒丁點的危險呢?於是便採納了白無雙建言,將石三派往伊督去,絕除了後患。這些事石三全然不知,他心裡裝著大事,便誤以為所有人心裡都裝著大事。

白崇一對石三擺擺手,道:“去吧,即刻啟程。”

石三剛出了宗主殿,正遇見從天而降的白靈兒。白靈兒攔住他道:“你要去伊督?”

石三點頭道:“奉宗主之命前往伊督支援九長老。”

白靈兒道:“你且在這裡等我。”說完,便闖進宗主殿裡去了。

石三知道白靈兒是要為自己求情,但在他看來,白崇一這等梟雄,怎會為三言兩語便改變自己的主見呢。於是叫上清風、陸壓子道:“我們走吧!”

清風疑惑道:“白靈兒不是要你在此等她嗎?”

石三苦笑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聽話了?”說著,一縱身,跳上雲端去了。

清風趕上來,道:“師叔,我怎麼感覺她看你的眼神怪怪的。”石三假意聽不見,清風便又拽一拽陸壓子的衣袖道:“你覺得呢?那白靈兒看見你師父時,眼睛裡有光。”

陸壓子是一直跟著石三的,他知道白靈兒與師父的往事,但他不似清風那般冒失,將衣袖猛地抽回來道:“你看誰都怪怪的。”

白靈兒闖入宗主殿裡,見白崇一正悠閒地喝茶,便氣鼓鼓地道:“你為什麼要聽信白無雙的,將石三派往伊督去?”白崇一併不意外,如此一來,他更吃準了白靈兒與石三之間關係非同一般。放下茶盞道:“怎麼八長老、九長老去的時候不見你這麼攔著呢?她兩位可是從小看著你長大的,難道同門宗族血脈還比不過一個外人嗎?”說完,抬起眼來盯著白靈兒。

白靈兒被這一句話嗆得無言以對,支支吾吾道:“那你怎麼讓一個外人去支援宗門呢?”

白崇一厲聲喝道:“白靈兒,放肆!你還把我這宗主放在眼裡嗎?”

白靈兒自知語失,然而鬧到這個地步,也沒有說下去的必要了,也不告辭,轉身跑出去了。出了門,已不見了石三,心裡閃了一下,本想去找白無雙算賬,但走到中途,又突然洩了力,轉向自己的五長老院去了。

按理說,石三他們是需要有一個嚮導在前面帶路的,畢竟有幾千裡之遙,只憑他們“盲人摸象”,還不知要摸到什麼時候才能趕到。

果然,從大關城一路向南,誤入了固安,又經過一番打聽,才知伊督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