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蘭宗地處察燕國正北,背靠霍盧國,當日白澤將他們救出,便是放在了離烏蘭宗不遠處。它乃是小的不能再小的門派,甚至與當日的無間比起來都不及十一,宗內三五十個弟子,除宗主廣成子外,僅有三五個練成內丹、能夠御氣飛行的。但廣成子為人頗有俠義,胸襟寬廣,願聚天下英才有之,畢生所願就是把烏蘭宗做大做強,成為一方巨擘,奈何水淺引不來大魚,廟小供不了佛陀,不僅招徠不了什麼英才,反而幾番被周邊勢力欺負,這才僱了佈道、隆多兩個,聯手擊退了兩邊的入侵者,廣成子以誠相邀,兩人也多有猶豫,奈何心已先投了古月。分別時,廣成子曾握著二人的手依依不捨地道:“若是尋不見古月大師,便還來我處,定虛位以待。”沒想到,竟這麼快就應驗了。

古月和周毋庸在二人帶領下,到了烏蘭宗門下,但此刻的烏蘭宗,正被上次的仇家追著打。廣成子道行雖是不淺,但他一個人雙拳難敵四手,眼看就快支撐不住,要被攻陷了。佈道、隆多兩個趕緊上前,周毋庸也緊隨其後,聯手把他們打跑了,對於三人來說,像這種極小的門派之爭,他們還是有壓倒性優勢的。

廣成子見佈道、隆多突然殺到,底氣大增,說話都硬氣了很多,朗聲笑道:“我就知道我命不該絕。”又與周毋庸、古月見了禮,牽著兩人的手進了宗門。

將古月安排在主位,自己陪著,其餘人列在兩旁。廣成子欣喜之色溢於言表,道:“今日是什麼神仙風,竟把兩位大師給吹來了?”

古月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佈道搶著道:“我們此來就不打算走了,還望您能給個容身之所。”

廣成子不敢置信,忙說道:“莫要打趣了,古月大師乃是當世一等一的大神,怎麼可能住進我這種破廟裡呢。”見四人並不像是說笑,驚喜道:“真的嗎?”又問古月:“古月大師您定不誑我,可是真的嗎?”

古月不好意思地道:“正有此意,只是別給你添麻煩。”經過一而再再而三的碰壁,已將他的銳氣消磨了大半,對他來說,能有個容身之處就是極好的了,哪還敢奢望什麼稱霸一方。於是,廣成子問起時,他又回想起石三的勾欄子村和周毋庸的無間嶺,都因自己引火燒身,真是遺禍不淺,所以,此刻他真的害怕再給烏蘭宗帶來麻煩。

廣成子卻道:“今日若不是你們出手相救,恐怕烏蘭宗都要沒了,搭救之恩,我廣成子永世難報,怎麼還談什麼麻煩不麻煩。”

古月欲言又止,支支吾吾道:“我仇家較多,就怕……”

廣成子手一揮打斷他的話,道:“若是怕仇家,我就不在這裡開宗立派了。”又勸慰道:“我們烏蘭宗地處邊陲,遠離中原紛爭,什麼白元、黑元的,不會來這裡爭搶,都是些本地的蝦米,有你們在,不足為慮。”

周毋庸道:“話雖如此說,但我們還是於心不忍,我們可以就近落腳,日後兩家也好有個照應。”想到趕跑的仇家,便問道:“不知方才來犯的是哪一家,我們是否可以取下他,一來為你解後顧之憂,二來我們也有好有個去處。”

古月點頭道:“這個法子好,我們幫你除掉他。”佈道和隆多也應和,說道:“那家是個部落,叫弘吉喇,首領叫合答,是本地異族,之所以不停騷擾烏蘭,主要是廣成子大哥乃是中原來的,沒有根基,他以為可以隨便欺負而沒有顧慮。”

古月道:“我看他實力也不十分可怖,怎麼就敢如此放肆?”

隆多說道:“來的並不全,我看只有花赤、朵爾邊和孛徒,首領合答和天師巴林都沒有來。”

古月道:“巴林?這名字聽起來怎麼這麼熟悉,怕不是我往日的弟子吧?”

廣成子道:“這巴林確實在中原修習過,只學了兩年,因部族遇侵便被召回了,說起來,他的修為在他部落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