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長老白魅、二長老沖虛子。據說,中路是白崇一親征,白靈兒、青術並行,東路乃是白尋護法和白榆長老,幾乎是出動了全部力量。”

赤羽點頭道:“你且回去吧,就說我知道了,要毋庸師兄多多保重,寧可丟了山頭也不能傷及性命。”

博文聽說白元兩位長老來搶食,雖有些吃驚,卻並不慌張。他曾與白霖等人交過手,在他看來白元長老的本事不過如此,三人加上古月、赤羽,是佔據著絕對優勢的,若白魅、沖虛子膽敢動手,定叫他有去無回。古月聽說是老冤家白魅來攻,便不自覺有些慌張,問博文道:“如何是好?”

博文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但行自家事,管他做什麼?”說著,揮一揮手,便要率眾前進。

赤羽豎起濃眉,上前攔住他道:“再上前一步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博文一怔,隨即冷笑道:“喲,這是擺明要與我為敵了。”

赤羽也冷笑道:“與你為敵又怎樣?難道還怕你不成?”說著,真氣騰出,仿若火燒雲籠罩在周身。

古月忙張開臂膀,推著二人,道:“休惱休惱。本是一家人,何必要自相殘殺呢?”

赤羽道:“各為其主、各貢神只,哪個與他是一家人。今日誰敢向前踏出一步,就是與新黨為敵,我的手段想必你們也都見過,不服氣的便來較量較量。”阿爾木和烏力罕也在他身後悄然祭出真氣來。

博文明知即便是古月倒戈,他們三個也能輕鬆取勝,但面對如火神般的赤羽,竟不由得有些畏懼,心底裡不願觸他這個黴頭,面上卻是一副不屑一顧的神情,道:“快快閃開,我不與你這等粗鄙之人糾纏。”

赤羽也不與他糾纏,讓隨行弟子橫向擺開,在博文等人陣前紮起營帳來。

博文無奈,一時僵在那裡前進不得。

白魅與沖虛子帶著座下幾乎所有弟子,一路浩浩蕩蕩,很快便趕到了絕崖。誰知,周毋庸、清風早已等在那裡。

一別十數年,再見伊人,已不是當初模樣,一個脫胎換骨、一個佈滿滄桑。

白魅想過無數次再見時的情景,卻沒想到是在這裡,以這種形式。她不自主地摸了摸自己佈滿鬍鬚的臉頰,那種久違的嬌羞在心裡再度萌發、重生,像藤蔓一般迅速爬滿籬牆,幾欲探出頭去。

周毋庸不愧是翩翩君子,負手而立,器宇軒昂。對著白魅、沖虛子作揖道:“二位長老深夜造訪,有何指教?”

白魅那爬滿藤蔓的心牆被一股冷風吹過,迅速抽回了觸角:“他竟然不認得我了,倒也難怪,這副模樣,連朝夕相處之人,也未必認得出,又何況十年未見呢?”

”沖虛子還禮道:“與君同屬一門,今我察燕突遭外族侵襲,本該提前知會,共御外敵,又怕中途走漏風聲,壞了大計,因此貿然前來,一是叫上八長老與我們共同前往,二是要借道過去,望八長老通融一二。”

周毋庸道:“既然如此,我本該從命才是,只是如今絕崖僅剩我一人,若擅離職守,恐怕有什麼閃失。長老只管自此向北,赤羽已在那裡等著了。”

沖虛子等聞言,也不耽擱,揮師向北火速挺進。白魅飄過周毋庸身邊時,回頭看他,卻發現周毋庸也在看自己,心裡不禁地一蕩,目光不自主地柔和起來。

清風在周毋庸身後小聲問道:“師叔,這人長得五大三粗,怎麼看起來一副嬌滴滴的樣子,難不成連男人也禁不住你的美色?”

周毋庸回頭瞪他一眼,不搭他的話茬。轉而說道:“走,我們也跟上去看看。”

清風猶豫道:“我們一走,這裡豈不是成了一座空山?”

周毋庸道:“既然是空山,還守他做什麼?”二人悄然跟在白魅、沖虛子身後,前進不遠便遇見了返程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