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絕情,獨將你留下做人質呢?”陸壓子默默無言,任他繼續說道:“師兄還不知吧?新黨覆滅了!”陸壓子大驚失色,連忙問道:“此話當真?”白楠壓低了聲音,道:“師兄莫要心急,前幾日師父、師叔幾個回宗門去,便是去圍攻樓蘭,如今他們回來,乃是得勝而歸,我是看你在這裡守得可憐,才冒著被責罰的風險前來告知的。”

陸壓子忙問道:“我師父他們?”

白楠道:“戰死了,僅剩下清風、清心幾個被驅趕到這山澗中,當起了縮頭烏龜。據參與過的師兄弟說,他們打到回鶻時,城中僅有石三、周毋庸等不足一千人,其餘的像清風、清心等人盡皆逃竄了。經過師父他們多方查實,確定清風就在這山中藏著。”

陸壓子由心驚到心死,本來情急站起來的身子,又軟塌塌地坐了回去,一時腦中空白,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白楠見他這副模樣,知道已成了一半,便又加了一把火,道:“那清風如今神氣的很,自詡新黨之主,欲借伊督起勢,擇機反攻察燕,糾集了一班烏合之眾,正躍躍欲試。”陸壓子沒有任何反應。白楠又道:“昔日之新黨以誰為主?今日卻落到他手上,無德無才、無能無力,如何擔當大任,恐怕僅剩的這幾株獨苗也要被摧殘殆盡了。”陸壓子抬眼看了看白楠,問道:“清風現在何處?我要見他!”

白楠道:“見他?他來了多時可曾想著見你?師兄不怕有去無回嗎?我方才肺腑之言即是提醒師兄,莫要大意了,新黨在時,石三師叔乃是當之無愧的領袖,若是傳承有序,又該誰來當值,又該誰來做主?師兄若是單槍匹馬去見,恐怕他要心生歹念,欲殺之而絕後患。”陸壓子大驚,問道:“同出一門,何至如此?”

白楠道:“白霖、白松師出白元,卻屢屢殘害同門,比外人還不如。”

陸壓子回想起過往的點點滴滴,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茫然問道:“該當如何?”

白楠道:“弟有一計,只要兄肯,定保你安然無恙,還要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陸壓子看著白楠英俊而幹練的臉龐、清澈而深邃的目光,陷入無盡的彷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