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分化(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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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都摸得透徹了。赤羽與葉一劍乃是同門,伯舍與季布是一母同胞,調這兩個回去等於拆散了兩對堅強有力的組合,其用心不可謂不險惡,但從心而論,又是“恰到精準”,若是選不對人,反而要受其反噬。
周毋庸看了看赤羽和伯舍,問道:“二位師兄!由你們親自定奪吧。”
白無邪並不知道其中緣由,只以為白崇一果真是有事請他兩個回去,來的路上還滿心怨念,何必叫他親自前往,派一兩名小弟子送一道手諭不就是了。他一心想盡快回去覆命,聽周毋庸的意思,還要商議定奪,況且臨行前宗主反覆叮嚀,一定要與他兩個一同返回,越快越好。心裡自然有些惱怒,於是,還沒等赤羽、伯舍兩個答話,白無邪便搶著道:“宗主有令,叫兩位速速啟程,隨我一同回去覆命。”
赤羽眉頭一皺,心裡火氣頓生,沒好氣地道:“近日來我身體抱恙,不便趕路,且等個十天半月,將養好後便隨你上路。”
伯舍也道:“我也偶感風寒,頭昏腦漲,恐怕受不得高處疾風,飛不得,飛不得。”說完,還假裝咳嗽兩聲,扶著額頭呻吟起來。
白無邪有些慌了,面對滿屋子新黨高手,又不敢發作,著急道:“這樣可不行,我復不了命是要受責罰的。”
赤羽斥道:“你只管覆命免受責罰,就不管別人死活了嗎?若是我們半道上有什麼三長兩短,恐怕你就不是受責罰那麼簡單的了。”料定他並不全知道白崇一的用意,有意嚇他道:“你可知道請我兩個過去做什麼?”
白無邪道:“宗主只說相請,沒說為什麼相請。”
赤羽道:“你宗主請我有機密要事相商,連你這種身邊人都不說,可想而知是有多麼重大,你還不機敏些,好生伺候,還敢這般冒失。”
葉一劍忍不住笑了笑,打趣道:“也不能怪他,他那老子就是這般冒失的,想必這毛病也是輩輩傳。”
白無邪敢怒不敢言,隱忍道:“弟子一向言語唐突,冒犯了諸位師叔而不自知,望乞恕罪!”
赤羽見他也是無心之過,便也不再出言為難,叫伯舍道:“我們回去收拾一下,跟他走吧。”
伯舍點點頭道:“走吧!”兩人一起走出屋子,各自向自己的茅屋走去。周毋庸望著二人的背影,心裡五味雜陳,與他們組建新黨至今,一直是聚少離多,如今寄人籬下,又不得已被分割開,再見時又不知何年何月。
赤羽同伯舍一起向周毋庸等人告別。白無邪見他們依依不捨的矯情模樣,心裡有些不屑,道:“說不定三兩日便能回來,何必帶這麼些行囊,又何必這般悲慼戚的,像是再也見不到似的。”眾人都不理會,他自覺沒趣,也就不再說話了。
兩人收拾好情緒,隨著白無邪向大關城白元宗門飛去。三人一前兩後,或急或緩地飛著,途徑無間嶺上方時,赤羽和伯舍停下來,向下觀望片刻,又緊接著向前飛去。白無邪見他兩個若有所思,便問道:“這無間嶺幾經改造,早已不是當年模樣了,想要傷感也引不起情思來。”見兩人不答話,以為沒聽見他的話,便又大聲道:“尤其是那叛徒白松,帶著惠澤他們住在這裡,玷汙了一塊聖地,當年你們把倒瓶兒山改作無間嶺,後來他們又將無間嶺汙成了叛賊山,改來改去,已叫人提不起興致了。所以,如今撂了荒,無人駐守。”兩人仍不答話,他方知自己又討了個沒趣。
說著話便靠近了拉瓦深溝,在越過的那一刻,赤羽的頭腦似是被什麼重重敲了一下,一陣眩暈,腦海中閃過一團光影,看模樣像是隻大鳥,只是脖子上長著三隻腦袋,正張開翅膀翱翔。這哪裡是常見的物種。
赤羽心裡的疙瘩一直沒有解開。他知道那次死而復生之後,身體和思想中都發生了潛在的變化,包括鏡修時,仍是會出現那種兩鏡連通的情景,想要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