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即便是死,也要死得頂天立地、有模有樣。

在這大廈將傾的危難時刻,忽見兩道白影飛來,闖入九大長老的波月陣中,如入無人之境,輕輕鬆鬆地於白月刃下,一把撈起周毋庸和赤羽,隨後是古月、葉一劍、伯舍、季布、博文三人等,轉瞬間又消失了,這一切速度之快,快過了眾人的眼睛,他們竟分辨不出兩人的模樣,只是恍惚間,便空空如也了。

白元九長老措手不及,不知出了什麼狀況,竟有人能無視波月陣,而能夠自由出入,這是修為高到何種程度?縱是党項花黎子和沙河朵朵爾也未必做得到,除非,他們是白元門人。

遠處山林裡,一幫人把前後經過看得一清二楚,像伏擊的野獸一樣,緊盯著獵物的一舉一動。

白元派的九位長老看著幾乎被蕩平了的無間嶺和已不見身影的古月等人,彼此間幾個眼神,便決定不再趕盡殺絕,指揮眾人收了陣法。

眾人飄落在一片廢墟的無間嶺上,摩肩接踵,幾乎要容不下身。白元弟子翻看躺在地上的無間弟子,有個把還有氣息的,喂服一粒保命的丸藥,便帶回去仔細審問。翻了半天也沒見一個有價值的。

大長老白霖對眾人道:“沒幾個活的了,老四、靈兒、無雙,勞煩你們三個帶些弟子去周邊搜一搜,我料定那兩個人也走不了多遠。”

三人點出幾十名子弟,向三個方向飛去了。

白霖又道:“這黃岐老狗果然奸詐,把個新黨吹上了天,結果如此不堪一擊,說好了前後夾擊,他們竟一個都沒來,老二,你辛苦一趟,去找他算算清楚。”

環顧四周,見無間嶺已沒什麼可用的了,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門牌,見上面寫著“勿爭”二字,不禁笑了笑,說道:“好一個‘勿爭’,普天之下沒幾個像你們這般歡脫蹦躂,還敢叫什麼勿爭。這無間嶺是個好地方,可惜了。”又轉向白茹、白蕙,道:“老八、老九,勞煩你們二位率些弟子把這裡重建一下,畢竟你二位向來心細,等建成後再與我來個迴音,我安排人駐守。”

一切吩咐停當了,白霖帶著白楨、白梧和其餘弟子,起身向白元宗門飛去。中途白梧十分不解,問道:“那兩不知何方神聖竟敢在我們面前撒野,大哥竟能輕易饒過他?”

白霖回頭看看弟子,輕聲說道:“除了他你覺得誰還有這等本事呢?”

白梧脫口問道:“大哥說的是誰?”隨即恍然大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驚問道:“怎麼會?”白霖道:“誰又能說得準呢?”便不再說話,一心往前趕路。

白茹看了看周圍,又看了看僅剩的百餘名弟子,滿是抱怨道:“這種粗重的活竟讓我們兩個女流來幹。”

白蕙道:“幹就幹吧,也難得清靜。”

白茹道:“說得倒是,只是勞師動眾的來攻這麼一個小山頭,不知又要動什麼心思。”

白蕙道:“不管他,平平安安的就好,費那心思做什麼。”

白茹點了點頭道:“我只是見他們整日這般那般的耍心思,有些氣不過。一起共事幾百年,做弟子時那種無猜無忌的天性早就磨沒了。”

白蕙沒答話,隨手撿起半塊牌子,上面寫著個“敬”字,一時心裡五味雜陳,無從傾吐。

遠處樹林裡的黑影人頭攢動,見白元大軍飛走,也揮一揮手,靜悄悄地撤離了。

察燕北國境,一處深山裡,兩道白影把眾人放下,檢視了下情況,發現其他人倒無大礙,只有赤羽,只見出氣不見進氣了。其中一人說道:“尊者,這人不行了。”

二人竟是白澤與白魅。

白澤探了探內丹和氣息,說道:“已無力迴天了!”

周毋庸隱約聽見有人說話,強睜起眼皮,看了看,見兩人都穿著白元派的白月袍,心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