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重生(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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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梧飛速趕回無間,見一切仍包裹在黑暗的沉寂裡,並沒有半點爭鬧打鬥的痕跡,到寢舍拽起一個弟子來問道:“可有黑剎的人來過?”那弟子睡眼惺忪,茫然問道:“沒聽說!”又叫起一個來,還是答曰:“沒見到!”白梧恍然,一拍腦門,恨道:“中了他父子調虎離山之計了。”趕緊縱身躍上雲頭,急速向來路飛去。
白無疆拖著白靈兒,看著她因痛苦時而抽搐的臉頰,道:“平日裡只見你風光無限,沒想到也落得這般田地。”運起真氣閃了閃光亮,給父親發出訊號。片刻後,白松便急吼吼地來了,果見只有白無疆一人,手裡拖著白靈兒,急道:“快動手,只怕他很快便又回來了。”沒想到白無疆手掌運起真氣,沒有打向白靈兒,卻打向了自己,一口鮮血噴出,想是傷了心肺。白松忙不迭去攔已來不及了,不解地問道:“疆兒這是何意?”白無疆撫著胸口,推一把父親,道:“快走,我自有決斷。”
白松猶豫片刻,見時間緊急,便不再耽擱,拖起白靈兒欲向東去,被白無疆拽住,道:“往南面去!”,白松會意,便轉向南面去了。
白無疆待在原地等著白梧。半個時辰後,白梧急火火地趕來,見白無疆還在原地,一把抓住了,問道:“怎敢欺我?白靈兒呢?”
白梧咳出一口鮮血來,道:“我何曾騙過師叔。”
白梧見他受了傷,有些不解問道:“怎麼回事?”說著探了探他的腑臟,心已脫了位、肺也已開裂,並非假裝的。
白無疆道:“你剛走了不久,便來了兩個黑剎忍者將我截住,動起手來,我敵不過,被他們打傷,師姐也被他們擄了去。”
白梧問道:“往哪邊去了?”
白無疆道:“往東,想是奔著他們的本營去了。”白梧縱身去追了。看著這位傻師叔的身影消失在黑夜裡,白無疆挺直了身子,從懷中掏出個葫蘆,從中倒出一粒藥,服下去,轉身向無間飛去。
白松飛到拉瓦深溝北側,落下身來,看著依然昏死的白靈兒,招手將她身上的真氣撤掉,任她跌在地上,俯下身子,看清了慘白的臉,道:“何苦呢?你們這些人,何苦呢?何苦執拗、何苦冥頑不靈,他白崇一何德何能,值得你們這般賣命。你可知不論你如何賣力賣命,前路都是直直的,一眼即可望到盡頭,不管你活到三百歲、五百歲乃至長生不死,依然只是他的一條走狗,沒有半點翻身的機會。我幫宗門打下這大片疆土又怎樣呢?還不是一樣被他冷落,一樣被他懷疑,一樣被你們這幫同為走狗的人時刻監視者。如今,我已倦了、累了、煩了,不願再做一條搖尾乞憐的哈巴狗,我要做狼,要做自己的主宰,誰擋我的路就是與我為敵,就要受死。”咬牙切齒地說完,抬起手來,運出真氣,道:“莫怪師叔絕情,你的性子是我喜歡的,只是不為我用,反與我為敵,只能將你斷送了。”說完,探一探白靈兒內丹,見她已是氣若游絲,提起來,隨手一拋將她丟進了深不見底的溝壑裡。看她飄飄搖搖地墜落,很快被黑暗吞噬,白松趕緊起身飛回無間,捧起酒罈將自己灌得酩酊大醉,隨意倒在榻上睡了。
白梧飛速急追,直追到了黑剎界,也未見到有半個人影,心道:“莫不是又在誆我,待我回去看看。”轉身又向無間方向飛去。
剛一落地,便急火火地向白松殿裡走去,見他醉死在榻上,便抓起來一陣逼問,左右搖晃之下,噴出一口穢物來,濺了白梧一身,竟不是裝出來的。此時,白無疆躬身耷背地撫著門框進來,問白梧道:“師叔追上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白梧看看手裡抓著的死人一般的白松,再看看病秧子似的白無疆,一時竟辨不清真假,嘆一聲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白無疆近身,將父親從白梧手中接過來,費盡氣力放在榻上,擺正了身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