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佈。白崇一藉口無間位置顯耀,防禦力量不足,便又將白靈兒、白無雙調過來協助二人,說是協助,其實是監控和震懾。

黑剎的動作,給已低了頭的白松注入了一針興奮劑,讓他對未知後果恐懼的同時,又在壓來的兩座大山之間產生了搖擺,總之,他沉寂已久的心,開始有些活泛了。

大關城白元宗門主殿,一名弟子剛退出來,白崇一便吩咐道:“薩滿何在?請他來見我。”

不多時,玄運算元滿面紅光的進了門,他較十年前並沒什麼變化,只是臉色慘白了些、削瘦了些。十年前那場卜算,幫助白崇一解決了心頭大患,進一步鞏固了他在宗門裡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他也因此獲得了包括白崇一在內所有人的“尊崇”。他可以見宗主而不施禮,這是白崇一賜予他的特權。但,他畢竟活到這把年紀了,過了趾高氣揚、得意忘形的階段,一心只想幫助“天選之人”完成宏偉大業。他向白崇一施了禮,問道:“宗主,您找我?”

白崇一回過頭,作個手勢,請他坐下,沏了茶端給他,道:“恐怕黑剎要有動作了。”

玄運算元並不驚訝,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道:“這並不意外。”他的態度讓白崇一心裡有了些安慰,至少是在可控範圍內的。便請教道:“薩滿是卜算過的嗎?”

玄運算元道:“事不決方用卜算,這種事是定局,哪消卜算。”白崇一疑惑道:“哦?何謂定局?”

玄運算元笑道:“宗主之識與老夫相比,一個在天,一個在地,這般問我,豈不是在考我嗎?”

白崇一知道他不是諂媚之人,說道:“上桑小國,把手伸到察燕來必然是有所圖的,只是不知該如何應付呢?”

玄運算元道:“宗主早有了定論,只是不願直面罷了。”

白崇一之所以倚重他,並不全靠他那套賣弄玄虛的卜算之術,最主要的,還是他似乎能夠洞察白崇一的心思而不僭越,在關鍵時刻,總能給搖擺不定的白崇一吃下一顆定心丸。

白崇一心裡堅定了些,道:“既然先生如是說,我心裡便有數了,只是……”

玄運算元知道他的疑慮,道:“宗主什麼風浪沒經歷過,怎麼會讓幾條蝦米掀起風浪來呢?”呷了口茶,又說道:“大道康莊,有幾個砂礫石子硌到腳也是難免的,又豈能改變得了定數呢?”

白崇一沉吟道:“定數!”隨即朗聲笑道:“是啊,無論邪祟在黑夜裡如何禍害,又豈能逆轉的了日出東方呢?”

東山頂,伯舍遙望著從海上飛過的眾多黑衣忍者,對身旁的季布道:“這些上桑忍者恐怕來者不善,我們守在東門,應當儘快告知毋庸他們。”

季布道:“我去北境、絕崖跟他們打聲招呼,只是石三那裡……”

伯舍道:“石三那裡不必擔心,他在白元身邊,白崇一知道了,他也很快會知道。先去絕崖通告赤羽,再去北境報於毋庸和古月大師。”

季布不遲疑,飛速去報。先從深溝底下飛到絕崖,不想赤羽對此訊息並不驚訝,問其緣由,赤羽道:“前幾日我這裡迎著一個外來的青年,乃是黃岐山人之子,說是奉命回來做戰前準備。我想,這兩件事中間有些聯絡。”

季布又化成白元弟子模樣,換乘疾行獸,一路向北境疾馳。先在弘吉剌拜謁了古月,將訊息告知與他,沒想到也是一臉鎮定,問其緣由,他說道:“我那日從你那裡經過,已見過一次了,想必這是第二次,依我之見,由他去吧,不必太過在意。”

季布又飛去兀良哈,向周毋庸報告了此事,周毋庸大驚,問道:“有多少人?”季布道:“古月大師說,此前他撞見過一次,這一次想必是第二波了,加起來約莫有千餘眾。”周毋庸聽說古月早就見過,更吃了一驚,道:“此事可都知悉了?”季布道:“除了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