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春風(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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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崇一再度醒來時,普一正緊閉著雙眼,凝眉為自己輸送真氣。他雖五內劇痛,但還是禁不住笑了笑,又假裝閉上眼睛,不叫普一察覺。
普一輸一道真氣在白崇一體內,從奇經八脈間穿行,織成一道密網,一面護著他的腑臟不再受損,一面將那金丹牽制住,穩住它的“心神”!普一知道白崇一醒了,便說道:“宗主可試著引一道真氣刺入金丹,看它的反應,若是能夠循循善誘,服化便成了多半,若是仍不受控制,索取無度,便還要繼續熬煎。”白崇一也不再裝下去,開啟內丹,抽引出一道細弱的真氣來,像絲線一般刺入那金丹體內。甫一進入,那金丹就似聞見腥味的餓狼一般,才穩下來的身形又劇烈地抖動起來,似乎在尋找那道真氣的源頭。普一忙大聲說道:“宗主收住真氣!”說完,自己又運出幾道真氣來,輸送到白崇一體內去了。
如此幾次三番,不知過了多少日夜,普一已被熬煎的面黃肌瘦,幾近油盡燈枯,白崇一腑臟也幾乎被烤焦了,幾次死了又活、活了又死,才將那金丹徹底穩住。普一有氣無力地道:“恭賀宗主,已得了九成了。”白崇一大喜,慢慢站起身來,將普一攙扶著,躺在事先準備好的竹榻上,輕聲說道:“有勞了,你且歇息,我慢慢煉化吧。”普一點點頭,望著這個曾經的敵手,後來的君主,如今的患難摯友,禁不住落下淚來。白崇一也是心頭一軟,對普一因感激而生出些感動來。普一很快便沉沉睡去,留下白崇一一人端坐在祖宗靈位前的蒲團上,隨著燭光跳動明滅,祭出真氣來,填餵給那漸漸溫順了的金丹。
時光飛逝,足有半年之久,白崇一出關時,整個人像換了個模樣,較之前更加神采奕奕,宛若少年一般。普一也一收往日的愁容,臉上掛上了些許神采。
白崇一沐浴更衣之後,第一個要見的人便是白楸。這個在宗門裡默默奉獻了一輩子,終於大器晚成的老人,每次見面,都給白崇一一種難得的安全感。白崇一呵呵笑著,上前拍了拍白楸的肩膀,道:“這半年,仰仗你才能穩住局面。”
白楸抱拳行禮道:“白元在宗主治下,本就上下一心,又有宗主坐鎮宗祠,自然是海晏河清,萬物安瀾。”
白崇一笑著問道:“西北方面有動靜嗎?”白楸搖搖頭道:“一如往常!”
白崇一又問道:“絕崖上有什麼異動嗎?”白楸搖搖頭道:“未曾聽聞!”
白崇一又問道:“宗門裡有什麼事嗎?”白楸道:“倒沒什麼大事,或是與宗門關係不大。”白崇一道:“說說看!”
白楸道:“內外共有三件事,一是我按宗主吩咐的,派了些弟子以宗門為中心向外延伸一千里,搜捕逃竄的新黨匪首赤羽,在拉瓦深溝南岸,找到了幾個宗門弟子,據查證當是那賊所為,想是他搶了弟子衣物,偽裝成白元弟子模樣,混在其間,我便又命人盤查各地形跡可疑之人,至今仍未查出,責任全在老夫,乃是愚鈍冥頑所致。”白崇一打斷他道:“此事我之前便知道,逃便逃了,算不上什麼大事。”又問道:“其餘兩件是什麼?”
白楸道:“第一件,便是漢美與華夫已徹底撕破了臉,在各地明火執仗地對壘起來,如今除察燕之外,各地都被戰火累及,九山九海鮮有寧靜地。”白崇一嘆息道:“沒想到僅半年時間便惡化成這般模樣。”又問:“第三件事呢?”白楸遲疑了片刻,有些支支吾吾的不肯說。白崇一又追問一句:“怎麼了?快說!”
白楸這才說道:“伊督政變了!”見白崇一併沒有多少驚訝,便又補充道:“暴動者乃是白楠!”白崇一猛地看向白楸,厲聲問道:“什麼?他怎麼可能?”
白楸反覆組織語言,才謹慎地說道:“九長老上次回來說他失蹤了,懷疑是被新黨餘孽所害。其實不然,他是在機緣巧合之下得了秘術,變換了模樣,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