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一被白崇一攙扶起來,隨手按在五長老的交椅上。白崇一道:“說吧,這金牌是怎麼回事?又藏著什麼皇家機密?”

普一內心裡抗爭著,他並不想依附白元!雖然不知該怎麼治理國家,但他卻知道需要守著國家,守著祖宗基業,然而,這基業卻被眼前這個人奪了去,怎麼能忍住不恨呢?白崇一越說他是人人喊打的賣國賊,他就越對白崇一恨之入骨。如果不是你,我又怎麼會淪落至此呢?然而,這一切似乎並不是以他個人喜好為轉移的,就像當年依附黑剎那樣,並不是自己想做,而是被凌空架起來,放在了那把龍椅上,如今白崇一又將他架起來放在了這把交椅上,他又怎麼抗拒的了呢?

白崇一知道他在作著心理鬥爭,更知道他堅持不了太久,也不去催促,站在那裡等待他的答案。顯然,普一是有骨氣的,也有皇家與生俱來的傲氣,但在跌宕起伏的幾十年裡,這兩者都被擊打的支離破碎。他甚至連新黨幾個小蟊賊都鬥不過,更遑論這樣的絕世梟雄了。不多時,普一終於還是說話了,只不過聲音極小,聽起來含混不清:“我知道的也不多。”

白崇一換了一副和善麵皮,道:“那就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普一仍很小聲,支支吾吾道:“這金牌是皇家先祖,聖皇武工的遺物。”抬頭看了一眼白崇一,見他急迫的眼神,又說道:“這種金牌都是由時任聖皇本尊親手鍛造,再取動脈之血淬之,讓它帶著些靈性,後人見之如見本尊,會感受到血脈傳承的敬意。”再次抬頭看看白崇一,仍是一副滿心期待的模樣,繼續道:“聖皇武工乃是中興之主,修為高深,威儀天下,因此血脈之力尤強,加之我的能耐實在不濟事,因此感受才如此強烈。”見白崇一仍是期待著,他卻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白崇一道:“你說的這些,算不得什麼機密吧?”

普一道:“我從聖皇元隆手中繼承皇位不過十餘年便被你趕出了皇宮,有許多事還未來得及知曉。”

白崇一道:“別的不知道就罷了,這件事你怎會不知呢?”

普一茫然問道:“什麼事?”

白崇一道:“修行之人都知道‘精元合一’之道,像我這等,修成化境乃是奪了天地造化之功,半點元陽不敢灑洩。然你皇族卻能避開這個天理,自成一脈,既能娶妻生子、世代傳承,又能修至化境之外,更上一層,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呢?”

普一聽他問起這個,騰地從交椅上站起身來,想要逃避,卻被白崇一一隻手搭在肩膀上輕輕一按,又坐了回去。

白崇一心道:“你若說不知道,我實拿你沒辦法,但你這副反應,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於是,厲聲斥道:“你安敢如此放肆?”

普一眼巴巴看著白崇一,滿目哀求之色。白崇一見狀,又和緩了些,道:“皇族傳承了幾千年,這機密一直對外沒洩露半點,只因它是你們的命根子,傳出去,恐怕要斷根絕種。然而,如今你們早已是斷根絕種了,還要死守著,又有什麼作用呢?倒不如交給我,也能為天下蒼生做些貢獻。”見普一仍不說話,但眼神已開始遊移,便繼續說道:“你不是想要傳承祖宗基業嗎?只要你將這個機密告訴我,我便封你做王,還將皇宮封給你,讓你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和世人香火供奉。想一想吧,一邊是階下囚,一邊是王公貴族,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獄。”

普一仍是不答話,身子卻不再挺著,整個人塌了下去。白崇一豈肯罷休,發出致命一擊,說道:“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了,錯過了必將萬劫不復。”

普一仰起頭,看著白崇一堅定而慈祥的神情,下意識地咬了咬後牙,道:“我說!”低下頭,沉寂了片刻,又抬起頭來,直勾勾地盯著前方的柱子,緩緩地道:“這是皇族絕不可外傳的秘密。當年聖皇元隆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