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這一通行止攪亂了心緒,問道:“這是何意?”

白無雙道:“我找到白靈兒了,將叛逃的罪責說與她,才知不過是子虛烏有,一場誤會而已。她本想親來謝罪,又恐宗主餘怒未消,特命我向宗主說明。這一去二十年,乃是失足跌進了拉瓦深溝,困在那裡脫不了身,幸得我相助才重獲新生。”

白崇一見他說得真切,便信了八九分,問道:“白靈兒現今何在?修為可有精進?”

白無雙道:“我將她安頓在樓蘭回鶻城!”

白崇一問道:“她與新黨還有瓜葛?”

白崇一道:“她與石三等人交好日久,本欲讓她去大長老處,又怕大長老責備,便轉投了新黨。”

白崇一沉吟片刻,自言自語道:“好!好!極好!此事正沒著落處,你們兩個卻為我遞上了登雲梯,莫怪我絕情,除此之外實在是沒有萬全之策。”

白無雙茫然問道:“宗主的意思是?”

白崇一斬釘截鐵地對旁邊的弟子道:“你替我向周毋庸傳一道口諭,叫他於兩日之內押解白靈兒歸案,若是有半分遲疑,當以同謀論罪。”

白無雙將這句話聽得真切,一時呆在那裡。他本以為能夠靠真情實意打動白崇一,卻沒想到他仍是油鹽不進,竟然這般絕情。想要勸幾句,卻不知說些什麼,騰地站起身來就要向回鶻飛去。白崇一隨手一招,將他制住,道:“你也要通敵叛國嗎?”白崇一聽到這樣一個罪名,又想起了自己院中白梅等人的處境,一時癱軟下去,再不掙扎,坐在地上呆呆地看著那弟子騰空而起,向幷州方向飛去。

白崇一冷冷地一笑,道:“休怪我棒打鴛鴦!可能在白靈兒那裡,你從未開啟過她的心扉,真正佔著她情義的,是石三那小子。你放心,我只求新黨,不圖白靈兒,待我將她真氣盡廢之後,還將她還給你,那時的她,會老老實實守著你,直到終老。”

白無雙呆呆地看著白崇一,問道:“宗主所言屬實嗎?”

白崇一笑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