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月眼中都變成了一點,那就是,他的這些弟子後輩,要反水。此間種種,讓三人來或者不來、請或者不請拉鋸了很長時間。古月甚至還將眾人召集到北境進行專門的商討。

古月道:“我們新黨雖然有了長足進步,但在有些地方還存在很大的不足,亟需過來人指點,博文他們三個無疑是最合適的。”

石三道:“新黨的今天,是集合眾人之力,靠我們自己一刀一槍、九死一生拼出來的,現在一切平穩向前,何必再叫一個外人來指手畫腳呢?”

古月被噎得啞口無言。在他心裡是看不上石三的,從一開始,他們雖以兄弟相稱,但在古月眼裡,只有赤羽有資格與他較長短,而石三,不過是他們兩人的跟班而已。如今有了些小功勞,便居功自傲、趾高氣昂、跳上躥下,不知自己有幾斤幾兩。但他們幾個似乎並這麼認為,赤羽自不必說,始終對石三照顧有加。就連後來相識的周毋庸、葉一劍、伯舍、季布他們,也對石三這個晚輩後生十分敬重。尤其是那個夯貨惠靈公,甚至對他言聽計從,對自己這個授業恩師也從沒這般恭敬過。

赤羽也附和道:“石三言之有理,從以往的經驗來看,路還是我們自己走才比較踏實。”

古月聽赤羽這般說,才感覺被一盆涼水當頭澆下,失去了希望,突然想起惠靈公當年對三人十分崇拜,便和顏悅色地問他道:“靈公在霍盧國修習過,你怎麼看?”

惠靈公冷不丁被提問,有些懵,茫然答道:“跟我有什麼關係?”

古月心裡暗罵一聲,又轉向攻伯舍、季布,道:“你兩個的看法呢?”

伯舍為人機敏,他本是不同意的,但又不願得罪古月,便說道:“不論怎樣都可以,我們聽從多數人的看法。”季布想說,被伯舍暗地裡扯了扯衣角,又止住了。

沒辦法,古月只能將目光投向了一言不發的周毋庸身上。周毋庸道:“若猶疑不決,大家便舉手表決吧。同意的舉手。”

古月一怔,沒想到後路被他盡數堵死了,隨之舉起了手,也只有他舉起了手。

周毋庸道:“既然這樣,此事日後再議吧。”

古月吃了癟,滿心的不高興,但越是如此,越堅定了他將三人請回來的決心。他絞盡腦汁,終於還是想起一個人來——天機子。對於石三和赤羽來說,此人的地位是神聖而不可忤逆的,無論是修為還是見識,他們都得到過天機子的點撥。上一次是赤羽將他請了來,為他們推薦了博文三人,這一次為何不能再把他請來,為博文三人的迴歸助一把力呢?這件事還不能派別人去,萬一讓周毋庸知道了,又要橫生枝節。只能自己親自跑一趟了,他下定了決心。

於是,古月跟周毋庸謊說自己要去東山和絕崖轉轉,便帶了兩個隨從弟子踏上了前往極都的路。只是現在各門派都加強了戒嚴防控,天上地下的都不太容易穿行。他只能先向東,到了浩淵再從海上向南,經過東山附近時,遙見東面海上三五十人一叢,足有十幾叢,黑壓壓的一片向這邊飛來。

弟子警覺,問古月:“師尊,那邊來人陣型齊整,恐怕不是遊閒散眾。”

古月道:“應該是上桑國的忍者,這一眾足有四五百人,不知要做什麼。”隨後又向弟子道:“莫去管那閒事,我們還要趕路。”說完,再不回頭,便繼續向極都飛去。

極都氣純罡烈,兩個弟子不敢近前,只能在外守著,古月獨自一人前往灣子洞尋天機子。沒想到,天機子去會故人不在洞中。古月不敢擅離,苦等了三天才將他等回來。一見面,古月便說明了來意。

天機子道:“你們現在已站穩了腳跟,按理說我不該再摻和,博文他們也不便再摻和。”

古月道:“起色是有一些,說立住腳跟還為時尚早,環顧左右皆是豺狼,覬覦我新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