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桌前

沈懷念聽著外面沒了動靜兒,他便起身走到床榻旁,彎下腰從床下取出夜行衣,隨即放入了衣櫃中。

老傢伙的到來他已經料到了,索性做好了準備,沒出現什麼紕漏。

“若不是怕驚動那黑袍人,你現在已經是具屍體了,還敢來查我,真不知哪來的膽子!”

沈懷念暗自低語著坐到床榻上,大腦中充斥各種疑問。

按老狗所說,從沈家,再到失蹤案,北山案,隱靈寺,以及深谷,每件都有黑袍人的影子。

沈家,他讓趙盤故意引誘我去西山,發現瀋海的謀劃,這好似是在救我,但卻是讓我入局成為棋子。

失蹤案,他的屬下藉著著栽贓將我引到隱靈寺。

北山,他又推動我去查案,從而發現隱靈寺的真面目。

這一切好似都像是圍繞隱靈寺布的局,可大黑耗子說過,空智也經常跟一個黑袍人見面,顯然兩者關係不錯。

難不成這兩人不是一個人?

可哪有那麼巧合的,都是黑袍,說出去鬼都不信。

再者,深谷的事基本能證實,他還有著更深的謀劃。

麻的,究竟是誰,你想幹什麼!

他感到了強烈的危機感,這黑袍人明顯不是啥好種,有瀋海的例子在先,他可不想在當大冤種。

“好,既然你想玩,那咱們就試試!”

沈懷念恨恨地說道,隨即他起身走到儲物箱旁,從裡面取出得到的靈藥,大概有十幾株,其中最好的便是一株白朱草。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他現在迫切地想要增強實力,畢竟面對的這些人哪一個都不是善茬。

做完一切,

他返回到床上,盤膝而坐,同時神覺放開,盯著房外。

金色的光暈浮現,盡數的靈藥漂浮在半空,它們分列各處。

在浸染下,一縷縷猶如實質化的惡力像是溪流一般湧進了沈懷念的身體。

血核運轉,金色的液體似是下雨時簷下流水一般,緩緩的沿著那璀璨奪目蓮花流入玄池。

血靈蟲王抬起了那圓嘟嘟的頭,像是魚兒般在裡面翻滾了一圈,看起來很是興奮。

這小傢伙相比剛得到時又肥了一圈,渾身金光燦燦,顯得很是神異。

而在此刻,沈懷念感覺那三道聯絡竟又加強了幾分,它好似看到了模糊的投影,一個好像是房間,還有著一些橫豎的遮擋,不真切。

另一個好像是在走動,畫面很不穩,隱約有著點點亮光。

最後一個很特殊,他的周邊有白有紅,而且這些顏色呈豎條狀,好像圓鼓鼓的還有頭........

這都是什麼地方?

他十分無語,畫面都打碼,有那麼見不得人嗎!

體外

十幾株靈藥在惡力流失的情況下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先是黯淡無光,隨後枝葉盡數化作黑色。

而沈懷念身上的光暈又濃郁了幾分。

時間在此過程中快速地流逝

直到月落。

隨著一株接一株的靈藥解體化作齏粉。

體內蓮心中的玄池注入的金液已有半池之多。

沈懷念緩緩睜開眼,一道神光射出。

”又進了一步,玄池中期了!”

...........

翌日,清晨

血日露出了半個頭,朝霞浸染似一層紅綢遮掩了半邊天。

街道上已然有了早起為生活奔波忙碌的人。

打更的老人家手拿銅鑼看著旁邊一家包子鋪剛掀開的籠蓋嚥了咽口水,路過的幾名推著板車收夜壺的人鄙視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