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歪脖樹下的立牌。

“咦,少爺,您把二十兩銀錢埋土裡做什麼?”

“.....額?”

沈懷念一愣,但很快反應了過來,他連忙否認“不是我,不是我!”

“哦?”

趙盤一副不解的神情,但很快臉色一變,眉眼含笑地看向沈懷念。

“老奴懂,懂,那少爺,您接著埋,我什麼也沒看見!”

說完,他轉身逃似地離開了此地。

“..........你懂什麼,真不是我!”

高喊聲迴盪,可人已然沒了蹤影。

沈懷念此時想死的心都有了,我看著有那麼傻嗎...........

“丫頭,你害我不淺啊!”

..............

萬籟寂靜,房間內燭火隨著微風輕輕搖擺,光暈時明時暗。

床榻上,沈懷念手中捧著白朱草,一縷縷精純的惡力猶如實體般湧進他的身體。

血核運轉,金光燦燦的液體流淌進丹田。

他按照蘊惡篇,引導著金液沖刷著七經八脈,絲絲痛楚夾帶著麻酥酥的感覺傳遞,且神念也在進步增長。

身體內的一切都彷彿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照此下去,離築池不遠了!”

自語間,他猛然感覺眼睛有些不適。

像是迷了一般,壓的有些痛。

“這到底怎麼回事兒,眼睛又開始了?”

沈懷念皺了皺眉,然這種痛隨著金液在經脈的運轉愈演愈烈,針扎般的刺痛逐漸變成了萬螞啃咬,眼睛就像是被放在岩漿上炙烤。

可偏偏神覺再加強中意識還異常的清晰,那更是火上澆油。

痛,劇烈的痛刺激著神經。

他的身體不由的在顫抖,額頭密佈著汗珠,恨不得伸手將眼睛挖出來緩解痛苦。

可終歸是空想。

而此時的體內。

白朱草的惡力源源的不斷地被煉化,金液越來越多,它們竟開始自行運轉,巡經脈一週返回丹田積聚,流動的液體像是要固化一般開始有了形狀。

先是平鋪為底,繼而凝成一片片金色的花瓣向著四周呈扇形擴散。

顯然這是已經開始築池了。

沈懷念哪還管的了那些,他臉色煞白,渾身抽搐,身上的衣襟已經被汗液全部打溼,眼睛的痛還在快速的加深,像是深入骨髓一般。

“啊!”

他想要發洩,可嘴發出的只有“嗚咽”之聲。

異常清醒的神覺似是要將人撕裂。

.............

良久

當手上的白朱草徹底枯萎化為齏粉,沈懷念才逐步從痛苦中慢慢解脫出來。

他睜開眼一道金光射出,繼而恢復平靜。

而視線內的一切在此時變得清晰無比,隔著幾米遠的木桌上一隻螞蟻在夾縫裡爬行,它搖晃著觸角左探探右探探。

振翅的飛娥落在窗扇上,嘴裡叼著一隻還在掙扎的細小線蟲。

沈懷念愣住了,隔了幾秒後,欣喜爬上臉頰。

難道是眼睛異變了?

他當即想到了黃金瞳,趕忙東瞅瞅西看看,可除了視力更加清晰外,並沒有穿透的效果。

哎,看來只是視力被加強了,要是透視該多好...............

沈懷念嘆了口氣,可一想到剛才的痛,渾身汗毛顫慄。

人嘛,貴在知足常樂,還要啥腳踏車!

平復好心情,他神念大開感知著身體,剛一進入,他不由得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