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純的語氣充滿憤懣:“那畜生從小就是賭鬼,怎能怪霞姐?這都是媒婆害了她,她爹媽也沒把女兒的幸福當作一回事。上橫江距此不過三十里,事先打聽對方的人品並不困難。”

“這就是人生。”他有點黯然:“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碰到這種事,只有認命。”

“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不要說笑話,純純。”他苦笑:“我如果真去看她,她以後的日子更難過了,蜚語流長,不鬧個滿城風雨才是怪事。

再說,我和她只是小時候要好的鄰居,專程走上三十里去看她,人家不把我看成瘋子,也會看成無賴。”

兩人並肩而行,毫無拘束地暢談兒時往事,不知不覺間,煙雨亭在望,不遠處便是怡平的莊院。

亭前的三岔路,另一條路至韋家的小有天精舍。

兩個青影從小徑折出,站在亭前眺望,看到了怡平與純純並肩而行。小徑本來並不寬闊,兩人並肩而行,自然而然地形成相倚相偎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