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那時才開始喝酒的。

於是逃課去了自家旗下的會所。

點了不少酒,一杯一杯喝著。

然後桑晚給他帶著作業來找他。

他感覺到煩,讓桑晚在外面等著自己。

那會下著大雨,女孩害怕淋溼他的作業,就躲在會所門口的角落,用身子抱著書,蜷縮著。

他在會所喝了不少酒,直至第二天凌晨才搖搖晃晃地從會所出來。

等出來後,雨已經停了,他甚至以為桑晚走了。

直至站在門口,家裡的管家開啟車門等著他,在他準備上車時,扭頭一看,就看見桑晚渾身溼透。

頭髮也淋成了一股一股,很狼狽。

女孩從角落站起來,走了過來,將書遞給了他。

而明明下了一夜的雨,女孩身上淋溼了,但是他的作業卻是沒有沾一點水。

桑晚當時責怪地說:“商川,我等你了一晚上……”

他不耐煩地說:“桑晚,我喝酒呢,難道要特意下樓來見你嗎?”

而那時桑晚所受的痛苦,現在像是迴旋鏢一樣紮在他的心上。

桑晚掃了一眼眼神滿是痛楚與懊悔的少年,徑直轉身上了一輛車。

商川想要追上去,但是打眼一看,車裡駕駛座的人是祁溫顏。

他難以置信地倒退幾步,然後眼睜睜看著這輛車離自己越來越遠。

然後,不知為何,商川摸了摸自己的臉,溼溼的。

車裡,祁溫顏說:“商川和你什麼關係?”

,!

桑晚如實回答:“不過是前老闆跟員工的關係,不過我已經辭職了。”

祁溫顏:“?”

他不相信商川一個學生,桑晚也是一個學生,怎麼桑晚就給商川打工了?

但是仔細想想,商川也有桑晚給他打工的資本,畢竟商川他父親可是首富。

估計祁溫顏永遠也想不到,桑晚現在也是在給他打工。

翌日。

商川到了教室有點渾渾噩噩。

昨晚一夜沒睡,一閉眼都是以前自己對桑晚做的那些不好的事情。

讓他愧疚至極。

簡直不能閉眼,閉上眼睛心臟就疼。

他特意帶了禮物,用盡了自己所有的錢,買的。

打算來到學校,送給桑晚,彌補自己之前犯的錯誤。

可是當他來到教室後,根本沒見桑晚。

商川以為桑晚遲到了,便把禮物放在了自己的課桌兜裡,等著桑晚的到來。

只是他等了將近一早上,直至到了午飯時間,也沒見桑晚的身影。

忽然,商川想到了昨天夜裡,是祁溫顏帶走了桑晚。

瞬間商川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急忙往校外走。

他一邊走,一邊給桑晚打電話。

桑晚接了,聲音有點懶洋洋的,“有事嗎?”

少年心底的恐懼感越來越強烈,他壓抑著情緒,問:“你昨晚幹什麼了?”

桑晚嘖一聲:“商川,你以什麼立場問我的私事?”

聞言,少年的腦子裡彷彿有東西碎了。

他沉默許久,說:“以是你班長的身份不行嗎?”

桑晚輕笑一聲:“我昨晚有事,現在在長夢路,還沒吃飯。”

話音一落,商川聽見聽筒那邊有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很熟悉,好像就是祁溫顏。

“我不是也沒吃飯。”

商川捏著手機的指尖收緊,修長的骨節已經開始泛白,而指尖泛青。

要不是手機質量好,估計在商川手裡要被捏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