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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不忍去制止他。
“紅色的筆水?可是,這裡沒有其他筆了。”黎一季用手摸摸自己後腦勺,他有些無奈地看著簽字筆,嘴巴緊癟著像受了委屈的小孩。
“不,不可以,謝謝你別生氣,也不要離開,我可以用我的血做筆水,你說好不好,只要你不離開……”
握著簽字筆的手越發的用力,眼神專注地看著簽字筆,黎一季的兩道眸子炙熱地像要噴出火似的,看簽字筆好的神色像真的在看著一個人,一個他深愛著的女人。
黎一季拿起桌面上的一把小刀,鋒利的刀尖口對著自己的左手指腹狠狠地劃開,皮開肉綻,鮮血一下子就澎湧而出,順著指腹滴落下來。
似乎是感覺不到手上的痛任鮮血流動著,黎一季重新將簽字筆拿在手裡,咧著嘴說道:“看,謝謝……用我的血代替你想要的紅色,這樣就可以了。”
“沒事沒事,我不疼,真的。”
臉上帶著一抹詭異的紅暈,黎一季有些嬌羞地看著簽字筆,笑開
的嘴連牙齦都露了出來,足以表面此時的他有多麼的高興。
謝謝在問我疼不疼呢,真好。
黎一季握著簽字筆在的鮮血上沾了沾,讓筆嘴均勻地染上紅色,便埋頭開始在白色的紙上寫起了字,寫完了又沾,沾了又寫,像小時候的小孩用手沾著水,在地面上來來回回的寫……
“楊醫生,我哥哥他怎麼了?”
黎一夏臉上和手上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站在破碎的玻璃視窗尋問,憂心忡忡地看著黎一季趴在桌面上寫字,桌面上還有一攤紅豔豔等我血。
嘆息著聲音搖了搖頭,楊醫生苦惱地說道:“一種精神病的表現,在臆想想要的事,而且他的病情又加深了……”
“就沒有其他方法了嗎?楊醫生我只有他一個哥哥了,你一定要幫幫我。”黎一夏啞著聲音苦苦哀求,看著楊醫生露出一副無藥可醫的樣子,心卻已經涼了一半,難道殺了謝謝,換來的代價就是就失去哥哥嗎?
早知道會有這種結果,當初就不應該派人去撞謝謝。
“盡我所能吧,能不能治好,這就不一定了。”楊醫生心裡也沒有底,研究精神病那麼多年,碰過的病歷沒有一個是像他這樣的,他看起來是病卻不像病,像正常人也不太像,言行舉止十分怪異。
“什麼叫做盡了所能,你一定要治好他,又不是疑難雜症,你肯定能救的。”黎一夏的眉毛都皺成了一道小山川,嘴裡的雖然是對楊醫生說的,卻也是在安慰自己。
“你也彆著急,這是急不來的……”楊醫生畢竟是個男人,安慰的話沒有女生來的順溜,看黎一夏愁眉苦臉的模樣,試圖安慰她,但是白費功夫。
“怎麼可能不急,你看他,變得越來越不像個正常人,整天神經兮兮的在自言自語,一直把房間裡的東西當成是謝謝,風扇,布娃娃 ,還有杯子,就連昨天,他還把假人頭當成是謝謝,今天又轉移物品,把一支簽字筆當成她……”
黎一夏用食指指著房間裡的黎一季,手上多了幾分顫抖,臉上也浮現出痛苦的表情,“我看他這樣,我覺得我遲早有一天也會像他一樣瘋掉……”
楊醫生臉色有些蒼白,心裡十分明白她這是在質疑自己的醫術,病人的家屬會急躁不安,這些他都可以理解,可是理解歸理解,聽在耳邊還是有些難受的,心裡也很不是滋味。
黎一夏扁嘴咬著自己的唇瓣,看楊醫生呆愣在一旁低著頭沉默不語,她知道自己剛才說的話有些過火了,可是這話就像潑出去的髒水,怎麼可能收的回來?
心直口快的後果就是傷到別人的心,讓自己都覺得尷尬也讓別人難堪。
屋外,黎一夏和楊醫生一時無言,房間裡面的黎一季卻還在寫著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