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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愈下。
宋隱兒不願相信拓跋司功所說的話,只是她也沒法子找大夫來證實。她手邊有的一些銀兩,早在她跟了拓跋司功回到西夏時,便請他差人送去給李玉娘了。
她考慮過賣掉拓跋司功送給她的狐白裘,但是她不知道有誰敢帶著她出去販售。這半個多月來,除了宋倫之外,所有人見著她,都像見了疫病一般。
拓跋司功就更不用提了,他對她,是真的狠下心不聞不問了。
事實上,宋隱兒並沒有那麼多時間想到他,因為她該做的事情多不勝數。
府裡的僕人認定她是得罪首領的罪人,所做食物也必然不潔淨,是故她雖空有一身手藝,卻不被允許參與灶房的膳食製作。
他們交給她做的,都是灶房基本的粗重工作——劈柴生火、提水洗米、磨麥打漿……
宋隱兒的肌膚因為嚴寒而凍傷,整張臉頰、手掌全都紅腫發痛;但只要它們不要痛到讓她睡不著,那她就可以忍。
“娘,你多少喝點粥吧!”這一日,宋隱兒趁著難得的休息時間,溜回房裡,看看她孃的狀況。
“我多吃些你爹給的藥就好了。”秦秋蓮躲在先前拓跋司功送給她的狐裘裡,全身不停顫抖著。
“娘,爹說那藥一天吃上三回即可。”宋隱兒香氣拓跋司功的話,不由得出聲阻止。“況且,你只吃藥不吃飯,身體怎麼回好?今兒個外頭出了一點太陽,我帶你出去走走,可好?”
宋隱兒笑著扶起她娘。
秦秋蓮不理她,幾回伸手想拿藥,宋隱兒不願意。
“藥拿來!”平時懦弱的秦秋蓮因為拿不到藥而大動肝火,怒瞪著女兒。
“你喝幾口粥,我就把藥拿給你。”宋隱兒舀了一勺說道。
“我的頭疼、胸口痛,全身都難過,你這個不孝女……”秦秋蓮哀叫哭喊著推開宋隱兒的手。
“啊!”粥食整碗撒倒在宋隱兒手臂上。
宋隱兒看著髒汙的衣衫,只能慶幸,這粥早已冷涼,否則她身上怕不再多幾個傷口嗎?
“……娘不是故意……”秦秋蓮把自己縮到榻邊,摟著被子嚶嚶啜泣著。
“我再去添一碗粥,你喝完才吃藥,好嗎?”宋隱兒硬擠出笑臉說道。
好不容易,秦秋蓮喝完半碗粥,骨瘦如柴的手腕緊抓著丸藥,迫不及待地嚥下。
宋隱兒安置娘躺下之後,她換了件衣裳,收拾好房間後,走出房門。
久違的陽光照在她青白小臉上,映出她眼底的熠熠淚光。
宋隱兒坐在石頭上,拿出一塊乾冷的餉餅咬了兩口,聽見遠處傳來的琴聲。
那是師采薇的琴聲吧!精準卻沒有感情,就如同彈奏著一般,這樣的女人最適合拓跋司功那種冷血無情的傢伙。
宋隱兒想起他那對曾經只對她含笑的雙眸,一口餉餅哽在胸口,用力嚥了好幾下才吞下去。
她當時說他沒有人性,是否太過直言呢?西夏人民生性強悍,拓跋司功若不是以強勢手腕治理,如何能鎮壓得住那些年紀足以當他祖父的長老呢?
她只要裝作什麼都不知情,就可以繼續專享他對她的專寵啊!那樣總強過她如今英雄無用武之地,每一天都過得漫長無比來得好吧!
“去他奶奶的熊!若是老孃有法子那樣是非不分,我就不叫宋隱兒!”宋隱兒詛咒了一聲,大口咬了一塊餉餅。把它們當成拓跋司功一樣地咬著。
“宋姑娘。”宋倫上前看著兩頰被凍得通紅,臉蛋也瘦得只剩一對大眼的她。
“宋倫,你的傷寒好點兒了嗎?”宋隱兒笑著站起身。
“好多了,多謝宋姑娘昨天熬得薑湯。”
“舉手之勞而已。對了,今兒個清晨,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