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忌小心翼翼地向著深處前行,周圍的空氣愈發靜謐,彷彿所有的聲音都被這幽深的環境吞噬。

突然,一個寬闊的平臺映入眼簾,平臺之上,一個嬌小的身軀被冰冷而沉重的鎖鏈緊緊捆綁在中央。

那些鎖鏈彷彿古老的巨獸,隨著女子細微的掙扎,發出“咔咔”的沉悶聲響,彷彿在訴說著歲月的無情。

“來了嘛?”一個清脆卻帶著幾分疲憊與滄桑的聲音打破了平靜。

那被捆綁的女子緩緩抬起了頭,露出一張相貌姣好的面容,眼眸明亮而銳利,猶如夜空中閃爍的星辰,年紀約莫十七八九歲的模樣,正是青春年少卻又飽經風霜的樣子。

當她看清來者是方忌時,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恥笑,那笑容中帶著不屑與嘲諷:“如今,南山竟也這般了?收你一個妖獸為徒?”

方忌靜靜地看著她,眼神中沒有絲毫波瀾:“南山?不,我是藉著秘境偶然來到這裡的。”

她像是一隻敏銳的獵犬,瞬間捕捉到了方忌話語中的關鍵詞:“秘境?你的意思是,這該死的南山觀已經不存在了?”

方忌再次打量著她,雖然並不知曉南山觀究竟是什麼,但從女子的語氣和神情中,也能猜出大概正如她所言。於是,方忌輕輕點了點頭:“是的。”

得到方忌的答覆,女子先是一愣,旋即爆發出一陣近乎瘋狂的狂笑,那笑聲在空曠的平臺上回蕩,震得周圍的空氣都彷彿顫抖起來:“好啊,沒了好啊!”

方忌一臉疑惑地看著她:“你似乎很開心?”方忌的聲音不高,卻如同一把銳利的匕首,輕易地打斷了女子的笑聲。

“當然,我當然開心!”女子的眼中閃爍著仇恨的火焰,咬牙切齒地說道,“他們囚禁我千年之久,如今南山觀覆滅,我怎能不開心?”

突然,她的目光直直地看向方忌,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與急切:“你我同屬妖獸,你放了我,如何?”

方忌站在原地,身子未動分毫,反而開始上下打量起眼前的女子。

他的目光猶如實質,一寸一寸地審視著她,從她凌亂的髮絲,到她髒兮兮卻依然能看出姣好輪廓的臉龐,再到她那被鎖鏈束縛卻依然微微顫抖的身軀。

女子被盯得有些發毛,不自覺地扭動了一下身子,鐵鏈隨之發出一陣“嘩嘩”的聲響。“你想怎麼樣?”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安。

方忌卻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緩緩閉上了眼睛,片刻後,又突然睜開,冒出一句:“你怎麼連塊遮羞布都沒有?”

一時間,氣氛陷入了尷尬的沉默之中。

“我……我……”女生的臉頰瞬間漲得通紅,她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羞憤,“你放不放吧?”

方忌沒有回答,而是俯身靠近了幾分,用自己臉頰上那冰冷堅硬的鱗片輕輕戳了戳女子的手臂:“你是魚?蛇?還是什麼?”

女生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如同寒冬的湖面:“不要拿我跟那些低賤的傢伙比,我是龍,高貴的龍!”

方忌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恥笑,笑聲從喉嚨深處溢位:“龍?那為什麼鱗片都沒有煉化完全。”

沒想到,女生並沒有被方忌的話激怒,反而反問:“你區區三境卻初探化形,不過是個半架子,而我,可是正兒八經的化形境,你也配說我?”

方忌微微一愣,恍然幾分,隨即誇張地驚歎道:“哇,化形境哎,好了不起。”

說著,他站起身來,伸出手指輕輕彈了彈那堅硬的鎖鏈,鎖鏈發出清脆的聲響,在寂靜的空間裡迴盪。

“你……”女生氣得滿臉通紅,卻又無從發作。

方忌再次附身看著她,緩緩伸出手,碰上她的臉,手指輕輕滑過她的臉頰:“我聽說,龍血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