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有救?”

想到此地,蟬姑娘霍然有所得。衡山二老功參造化,焉能想不到這裡?對這位孤零的少女,定有安排。

想罷!立即走到石床旁邊,提起硃紅大葫蘆一看,輕飄飄,空蕩蕩地沒有一點東西,那裡有酒?再提起另一個葫蘆,開啟一看,依然是空無一物。

蟬姑娘放下葫蘆,多少有些失望,坐在石床上,一個人暗暗地想道:“白玉盒子裡面明明說著壺中有酒,缽中有果,可是這石室之內除了一對硃紅油漆大葫蘆之外,並無他物,這酒與果,藏於何處?”

姑娘忍不住納悶地向石室裡四周打量,找不出任何一點足以藏壺藏缽的地方。

但是,姑娘堅信,衡山二老既然如此慎重留盒置箋,不會徒託空言。便向大猩猩問道:“這石室之內,還有別的暗門麼?

二老安置遺體的地方能否進去?”

大猩猩光瞪著眼,搖晃腦袋,一付無可奈何的樣子。

蟬姑娘知道二老如果安放好的東西,大猩猩也是沒有辦法知道的,極端失望之餘,把大葫蘆隨手放在石床上,站起身來。

大葫蘆放在石床上,一時沒有穩住,骨碌碌滾了一圈,頓時滾動出一陣銅罄樣的回聲。

蟬姑娘一聽,心裡恍然大悟,這石床下面分明是空的,如此說來,這壺中之酒與缽中之果,定然藏在這石床之下。

一時心中大喜,立即跑到石床周圍細細地一找,果然,在靠後邊的床腳下,有一個一尺見方的痕跡,與周圍的顏色有區別。

蟬姑娘立即蹲下身來,用雙手抵住石塊用力一送,石塊應手而開,是一個裝置得非常精巧的活門。

姑娘忙不迭的探頭向裡面一看,就在活門的旁邊,放置著一個瓦酒壺和一個瓦缽。

當時姑娘這一份喜悅,真是無可言喻,連忙搬出酒壺與瓦缽,吹去灰塵,但見都是用泥土封得緊緊地。

可是,酒壺與瓦缽搬出來之後,又使姑娘感到為難的,壺中之酒,與缽中之果,諒來已是屬實,但是,如何來治療這位少女的呆駿?玉盒留簡中,並沒有說明方法啊!

蟬姑娘思索良久,心裡想道:“管他的!先開啟酒壺和瓦缽再說。”

伸手拍開酒壺上封口的泥塊,叭嗒一聲,泥塊應手而落,泥塊當中卻露出一角白紙。

姑娘此時已經知道衡山二老一切事情都是經過深思熟慮,與妥善的安排,自己若不細心察看,也許要一著之錯,導致功虧一簣。

先不忙開啟壺蓋,且捏碎泥塊,取出白紙,果不出所料,又是一張留箋。

這張留箋上,卻是寫得明明白白:“孤女何人,二老無所悉。十二年前路過太湖所拾。此女命薄,二老回山,即至坐化之期,乃託老黑照料。如能成長,定然呆駿不通人言。如有武林仁人有緣入洞,取壺中酒,喂缽中果,此女定可復聰。來人為女,請以妹視之,來人為男,請以女視之,善覓歸宿,則功德無量。二老生平不收門人,此女出山之日,當以衡山門人稱之。”

蟬姑娘看完這張留箋,才曉得此女身世,實堪可憐,若不是自己誤入回雁峰,則今生今世,常伴老黑終老此間,誠人間一大哀事。怪不得老黑乍見之時,即有抓我入山之意,老黑用心良苦,與二老之用意,竟然不謀而合。

蟬姑娘收起留箋,抬頭向大猩猩叫了一聲:“老黑!”

大猩猩猛然一驚,稍稍一怔,立即又騰身直躍,跳動不已,口中唔唔直叫。

蟬姑娘也滿心歡喜地說道:“老黑不要吵鬧,二老遺訓,我要為姑娘治病。”

老黑果然連連點頭,蹲在一旁一動不動。

蟬姑娘走過來攜著少女的手,輕輕地笑道:“妹妹!從現在起,你真的是我妹妹了!來!姐姐要替你開啟心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