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他們先後有了一兒一女。

老兩口和年輕夫妻都是出生在大山中,並且在大山裡長大的,十歲之前都沒見過汽車,也沒見過電燈。

他們的下一代卻出生在城市中,睜開眼就能看到穿梭的汽車和滿大街的霓虹燈。

這讓他們體會到了一種成就感。

一切朝著好的方向發展時,忽然冒出一種傳染疾病叫做非典型炎病。

他們的生活陡然改變,這幾年受的罪、吃得路自然不必多說,但他們依然能夠硬挺著。

一直到他們的孩子到了入學年齡。

目前大部分地區實行的都是就近入學原則。何為就近?其標準就是學校距離家的距離。

他們家的兩個孩子沒法上學的事小區的物業都知道。

小區物業上一個姓孫的老頭和老兩口挺熟,也經常聽老兩口絮叨這些事。

他很為一家六口鳴不平,然而自己也是社會的底層人之一,沒有特殊關係,也沒啥文化,自然幫不上什麼忙。

聽到這裡,震驚的同時,我也一頭霧水。

“難道沒有自己的房子,孩子就不能上學了嗎?”

我這麼問,屋裡的幾個人面面相覷。

“我們也很想知道答案,所以想聯絡轄區學校的校長,可惜一直沒聯絡上。”

“奧?”

按理說市派出所想聯絡一個校長還不就是一個電話的事,怎麼可能聯絡不上呢!

“打他電話,一直沒有人接,我們也聯絡了學校,學校說校長一整天都沒有來上班,他們也都不知道原因。”

,!

我忍不住笑了:“難道校長不上班就不用請假嗎?”

一個年齡稍大的刑警冷哼道:“學校裡校長最大,誰能管得了他?其實也不光學校,這是咱們大夏的通病。”

“屍體呢?”

“已經完成了初步屍檢,運回去了,我留下一是為了等你,二是也想看看還有沒有其它發現。”

“他們一家自殺後,很多鄰居說看到了?”

“嗯!說是鄰居,其實也不過是住在這個小區的打工人,同是天涯淪落人,大部分都知道他家的處境,也都認識他們,所以留意了。”

這明顯是死的不甘心,今天正好是七天,也就是所謂的頭上,如果再不順利把他們送到下面,恐怕會變成六個厲鬼。

我正想再問得詳細一點,小陳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

“馮……馮隊!張呈良有訊息了!”

我忙問:“張呈良是誰?”

“就是這片轄區學校的校長。”馮紅林向我解釋完,趕緊問小陳,“他人呢?怎麼一直不接電話,還得親自上門去找!”

小陳嚥了口唾沫:“馮隊,不是……不是他不想接,而是他根本就不能接了——人已經死了!”

“死了?怎麼死的!”

“我也是剛剛接到志超電話,具體情況不清楚,他們正在現場呢!”

“走!去看看!”

我跟在馮紅林和小陳身後來到了盛世豪庭小區。

這算是本市比較高檔的小區,整個建築都是歐洲風格,而且房子最小的也有120平米,和海寧小區簡直形成了天壤之別。

因為之前幾次案子,我對這小區的環境也算是瞭解。

來到一棟別墅前,我先是看到別墅前停著兩輛警車,還有兩個年輕警察正在扯警戒線。

看到我們過來,趕緊站起來打招呼。

其中一個警察帶我們進入別墅。

剛走到別墅門口,我先是聞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兒。

不用問,這個叫張呈良的校長肯定是被人弄死的。

“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