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只能成為俎上肉。

弗裡茨懶得對一個註定要完蛋家族分出太多注意力,失去金薩沙港督之職後,倫貝特已經摺騰不出什麼東西,尤其得罪了林安為首受勳者,以後他們有無數折磨報復機會。

弗裡茨卻忽地想起一件事。

“你是不是早就猜出琳情況了?為什麼不告訴我!”他口氣略帶質問。

這兩天需要分心事情不少,直到現,他才有機會來找詹姆士弄清情況。

詹姆士聳了聳肩,“你沒問,我為什麼要說?”

口氣平靜,實際無賴。

弗裡茨氣結,“你明知道我對琳……”

“那又怎麼樣,你以為你知道這一點,就能有機會?”

詹姆士沒解釋自己也是經過林安刺殺時反應,才確定林安失去施法能力——他也並不喜歡去解釋自己動機和做法——他直接打斷了弗朗茨話:

“我警告過你,琳並不簡單。事實上能冰原前線那種地方殺戮出一個‘紫薔薇’之名女人,就不可能有簡單——如果你去魔族那邊打聽,會知道他們習慣叫她和她身邊那位同伴‘血薔薇’——

另外,隊伍裡關於那個路德維希和她之間傳言,也並不只是傳言,但你可以看看他們現形同陌路狀況!”

詹姆士直視自己好友,“我並不是勸阻你什麼,但只希望你能看清楚這個女人,不要單為她外表矇蔽了。”

弗裡茨聽到詹姆士提起路德維希時候。臉色也變了變。

他不是沒有察覺路德維希和林安只見一些微妙情況,旁人看來,他們之間陌生似乎證明那些傳言只是空穴來風,不過對於一個全心關注心儀之人並且防備所有靠近她異性男人,他還是能敏銳地察覺都某些端倪。

但神色短暫變化後,他反而笑了。

“她能接受一個情人,也能接受第二個——我原本沒有什麼把握,現反而因為你話有信心了!”

他奇怪道,“詹姆士,你就是為了這個。和琳發生不?”

冥頑不靈!

詹姆士翻了個白眼,薄唇迸出幾個字:

“與你無關!”

***

兩個男人正討論女子,也正站窗舷旁邊。看著船隊經過一片蓄水湖。

蓄水湖上生著茂密蘆葦,船隊經過,驚起無數棲息其中水鳥,黑白相間長脖細腿水鷺,貼著水面劃過。長長喙水上一點,一條銀白小魚落進嘴裡。

身後房門嘎達一聲。

林安回頭,看見推門而出西德尼,手裡拿著一個人偶娃娃,帶笑鮮紅小嘴十分詭異。

“沒弄死吧!”她問。

“差一點……第一次,有些生疏。”西德尼少有地解釋道。

林安瞪大了眼。“皇帝旨意下達之前,倫貝特無論如何不能死,等旨意下達之後。他就必須死,越早越好。”

“只是差點……現大概會病重一點,不會死那麼。”西德尼答道。

“嗯,”

林安點點頭,“為了能讓港口總督位置空出。那些貴族應該也不會給他們翻身機會,等港督之位易主、老倫貝特死去之後。倫貝特家族哪怕再想復起,也沒有可能了。”

用替身娃娃救倫貝特伯爵?——她當然沒有那麼好心。

但倫貝特伯爵要是死得太早,甚至直接死刺殺中,少不得要引起一些貴族憐憫同情,加深他們對受勳者抗拒心態,而皇帝固然不吃乞饒這套,但老倫貝特一旦死去,皇帝怎麼也得抬抬手,再加上一些貴族某種唇亡齒寒心態和排外心理,說不定會讓倫貝特家族還有復起機會。

對法師來說,好敵人就是死掉敵人,林安對待敵人時候,向來沒有什麼心慈手軟之說。

其實將替身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