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定江的話不多,但語氣卻有些不客氣,有點興師問罪的意思。

郭陵一聽,眼睛眯了起來,但表情依舊平和,他繼續將杯中酒添滿,這才說道:“顧總所說的,我沒聽明白,還請明示。”

顧定江冷笑了一聲,看了看坐在自己身邊的兩個家族小輩,說道:“無名市開放之後,你們仗著之前與氫族打交道的便利,讓我們門戶大開,將他們引進來,給我們的人傳播各種知識,這自然是好事”

說到這裡,顧定江眼裡射出凌厲的光芒,話鋒一轉:“但是,他們竟然向我們收取天價的錢,讓我們不能不懷疑,你們在其中是不是有抽成啊?”

說罷,他又看向鍾晨暮:“鍾隊長,正好今天你也在,我們就開啟天窗說亮話,你一直是我們無名市與氫族打交道的代表,雖然年紀輕輕,卻經驗豐富,我不敢說你本人有沒有參與這件事,但是,你的團隊,郭總他們肯定是參與了的,這件事,我建議你好好查一查。”

好狠的招數!

不光一上來就無端的指控,更是想挑撥離間!

這時候,獲月不滿了。她本人其實有些社恐,平時打理拼圖小隊的內部事務,因為都是熟人,倒也已經適應,但每次出席這種對外的社交場合,她往往很安靜,幾乎沒有任何存在感。然而,郭陵也好,其他人也罷,都樂意將她帶上,沒有其它原因,因為她形象好。

看見對面的顧家人對郭陵和鍾晨暮很不客氣,獲月說道:“顧總,您老人家德高望重,平時也不參與具體的事務,不免聽到一些未經驗證的訊息時就輕信,尤其是像剛才這樣的事情,如果它是真的,別說是你,我都會非常生氣,甚至要跟拼圖小隊絕交可是,這件事情肯定不是真的,一定是資訊的傳遞過程當中出現了什麼誤會,而且,它與我們今晚要談的合作其實並沒有關係。”

整個包房當中就她一個女性,她也並沒有將自己呈現得咄咄逼人,而是用女性特有的溫柔語調將這番話說了出來,並且柔中帶剛,意思非常明顯。

對面的顧清揚目不轉睛地盯著獲月的身體,眼裡的淫邪意味幾乎隱藏不住。剛才看到鍾晨暮的時候,他還有些擔心這個少年將自己認出來,頗有些拘謹,可過了一會兒,發現鍾晨暮完全沒有這個意思,便又心思活了起來。

儘管在顧家的二代裡,他的存在感並不高,但畢竟有家族加持,加上自身皮囊也還行,於是才20出頭便已經經歷過各種風月之事。然而,他卻一直心有不甘,因為,從第一天看到十二使徒的時候,他就暗自發誓,一定要一近芳澤,哪怕只有一個也行,可是等到現在,好幾個都已經死去,他都沒有任何機會。

現在,獲月就在眼前,他有些蠢蠢欲動。

獲月看也不看顧清揚一眼,而是盯著顧定江,等待著他的回覆。

“哈哈哈沒想到拼圖小隊這麼沒種,連女流之輩都能在這裡高談闊論了你們不要以為我老糊塗了,沒有證據就血口噴人,這樣吧,清揚,你給他們看看證據。”顧定江彷彿故意等著獲月這番話,衝著自己的侄子說道。

顧清揚挑了挑眉毛,臉上浮現意味深長的笑容,答道:“叔叔,這樣真的好嗎?”

“他們都是敞亮人,我相信會尊重最基本的事實。”

得到顧定江的批准之後,顧清揚只是用眼光掃了掃郭陵和鍾晨暮兩人,便鎖定在獲月身上,怎麼都挪不開。

“這個人小鬼大的色胚!”郭陵在心裡罵道。

獲月冷冷地看著顧清揚,面無表情。

顧清揚嬉皮笑臉地說道:“獲月隊長,剛才你對我叔叔說,訊息未經驗證,就是找我們要證據唄。證據嘛,我手上肯定是有的,不過,在我拿出來之前,我還是想跟你確認一下,真要拿出來嗎?我可是憐香惜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