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淵只給了一句話,“純屬胡吹。”

管它是不是自己臆想中的虛幻,她一直孜孜不倦地在尋找腦中那抹剪影的真實映像。仙界眾君素來穿白,但任誰都沒有穿出與那男子一般無二的風采氣質來。

小小就這樣尋尋覓覓地度過了五百年,終於是在那九重天之下的誅仙台邊看到了那抹令自己五百年來魂牽夢縈的身影。

若說邪神自困洪荒一千年之事是有失偏頗的,因為他唯一一次離開洪荒便被年幼的赤水仙子給撞上了。

彼時她還是一個稚齡女童,雖是神智與少女無異,然而身體卻發育緩慢,加之天賦不強,半分法力也學而不會,平時沒少受人冷落。惟有自家師父和度厄待她如珠如寶,慣她無法無天,小小年紀就敢上房揭瓦,雖是法力不濟卻也敢赤手空拳與那些惡意看自個笑話的人鬥上一番。

久而久之,她的戰名在天界威名遠揚,四海宇內,九重玄霄之上誰人不知那重淵神君收了一個天賦極差,半分法力也不會的烈脾氣徒兒。

若不論法力,論力氣和搏擊戰術,她小小應該就是做戰神的料。

由此,她不但將其餘神君手下的小仙童揍了一個遍,還很不巧地將小天孫翛然帝君給狠狠揍了一頓。

翛然帝君年幼喪父,因著天賦極好,龍章鳳姿,從小頗受天帝寵愛,算來那時年紀應比小小略小上幾百歲。

天帝有意讓自個的小天孫翛然帝君拜於重淵門下,不料卻被重淵以已有鈍徒需要調教為由拒絕了。

天神收徒向來各有各的規矩,個別神君畢生只有一個徒兒,那也是常有之事。雖說是駁了天帝的面子,但天帝也沒有在意太多,準備為小天孫另尋別師。

可這翛然天孫從小就是如明珠一般被捧在手心的,其父是天帝最疼愛的清旭帝君,帝君身隕之後天帝悲痛萬分,便將愛惜之情轉嫁與天孫身上。

是以,當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天孫得知自己被拒絕了還是因為一個資質愚鈍連半點仙法不會的傢伙後火冒三丈,當即氣勢洶洶衝到正清宮把小小叫出來一頓冷嘲熱諷。

“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居然好意思搶佔神君?!告訴你,你就是個廢柴!本帝君無論是天賦還是地位都比你高多了!你要是懂事就趁早滾出去,別留在這裡礙眼!”

傲嬌天孫話音未落就被面無表情的小小一拳重擊飛了出去。周圍一干侍從嚇得目瞪口呆連驚呼都來不及出口。

“你……你……”天孫捂著紅彤彤的小臉支吾著說不出話來。

而小小則是一臉凶神惡煞地步步逼近天孫,“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誰是廢柴?!”

天孫兩眼泛紅,偏又嘴硬道,“說的就是你!”

小小啪地一下又是一拳落在天孫完好的左臉之上,咬牙切齒道,“帝君又怎樣?!找死!”

從容活到一千多歲的小天孫從沒受過這番待遇,當下小嘴一裂就要哭出聲來。

孰料這時小小惡狠狠地揪著他的包子臉道,“你再哭我就揍你!”

天孫的淚珠兒在眼眶中轉了一圈後硬生生地給憋了回去。小小叉著腰站在他身邊,驕傲地像只公雞。

“翛然,你還有沒有半點出息了?居然被一個小姑娘打倒在地上?”耳畔突然傳來天孫他二叔清瓏帝君的聲音。

小小回頭,見自家師父正與那美貌帝君並肩站在那桃樹底下,眼中是毫不遮掩的讚賞之意。

“誠然劣徒頑劣不堪,資質愚鈍,但好歹也有些拿得出手的本事,清瓏,你家小侄兒也太瞧不起我重淵了吧。”重淵走過來攬住小小稚嫩的肩膀,語氣淡然。

清瓏帝君含笑不語,只是一手捏住小天孫的耳朵,“還不快給神君,神君徒兒道歉!”

迫於笑面虎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