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伽羅的腳邊止不住地叩首。

南伽羅悠閒地把玩著一雙塗著蔻丹的素手,眉眼一挑,涼涼道:“犯錯自是當受罰的。既然是你生了一張嘴卻忘記提醒孤,那孤就勉為其難拔掉你的舌頭以示懲戒吧~”在他的眼裡,隨意砍掉他人手腳就如同殺雞一般輕鬆。

南甲伏在地上,渾身抖得跟篩子一樣,“多,多謝魔主賜罰。”言畢,他就被藏在暗處的兩個影魅拖了出去。

“那麼先生,我們繼續吧~”南伽羅左手抵唇,漫不經心地看了小小一眼。小小被他這如蛇蠍般冷膩溼滑的眼神觸到,方才一個機靈回過神。

這魔主當真是殺人如麻,喜怒無常,拔人家舌頭就是一眨眼的事情,她此番若是有什麼地方出錯討了他的不如意,指不定會被怎麼樣呢!小小如今心下一片冰涼,卻不知這南伽羅還有多少折磨人的法子沒使出來!光是坐在那裡陰測測地笑著就讓她好不心驚了。

在南伽羅的無形壓力和逼視下,硬著頭皮的小小又再次伸手按住南伽羅的脈搏。他的手冰涼滑膩,怵得小小一陣噁心。更要命的是那雙詭異的赤瞳更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小小,直把她盯得汗毛豎起渾身僵硬。

“先生可是查出孤的病了?”見小小久久不語,南伽羅抿唇一笑,小小慌忙撤下手伏在地上,額頭緊緊貼著光滑的地面。

“回魔主,小人不才,尚未發現魔主的根本病因,只有一個大概的猜測。請魔主降罪。”

頭頂只傳來南伽羅輕輕的呼吸聲,小小隻覺得心頭似有一萬隻螞蟻啃噬著,良久她才聽見他說。

“哦,孤倒是想聽聽先生的猜測,看看與孤所想的是不是一樣。”南伽羅的氣息驀地出現在小小頸邊,委實把小小嚇得半身發麻。

“小人猜測,大人應該是中了一種奇毒。”因此他的脈象才會時有時無,詭異莫測,儘管威嚴無限,卻已是強弩之末了。

小小屈指等待,不知自己這番說辭會不會達到魔主的要求。這時頭頂傳來一陣輕笑,只見那南伽羅撫掌道,“先生說得好,南乙,把我準備的東西拿來。”

看來她賭對了,小小直覺心上一鬆卻依舊不敢鬆懈。一旁南乙應聲站出,手捧一個寶盒欲遞給小小。

小小連忙伏在地上,再三叩頭才將這寶盒捧到手裡,嘴裡道著,“多謝魔主,小人何德何能能夠得到魔主的賞賜。”

南伽羅捻著髮絲輕笑,“先生不必客氣,我最是欣賞先生這種知進退且不會多嘴的人了~”他笑得如同暗夜盛開的罌粟一般,美麗而詭異。小小看得很是一番驚悚,再美也沒用,真真是朵食人霸王花!

“好了,今日孤也乏了~南乙,帶先生出去吧~”南伽羅眉宇劃過一絲倦色,一手扶額,下了逐客令。

小小連磕幾頭之後躬身出去。

這一出去,就猶如渾身力氣突然被人全部抽出來一般。小小一直以來緊繃的精神得以鬆懈,她幾乎是蹣跚著走出大殿。直到見到等在殿門外的旱魃等人以及久違的陽光才恍惚發現自己自鬼門關走了一遭,居然還活著出來了!

“還好?”旱魃上前一把扶住小小,小小無力地點點頭,“總算是圓了過去!”旱魃點頭,“汝做得甚好。”

不知為何,小小總能在他深邃的黑眸中尋到平靜,她只感覺自己方才又驚又懼的心情在他面前竟漸漸平復下來。

只要有大人在,天就不會塌下來。

“咦?這裡怎麼又有一顆血鮫珠?”從剛才一直專注於寶盒的九尾出聲,小小來不及指責它的沒良心。只見那盒子裡靜靜地躺著又一顆血鮫珠,甚至比小小手裡的那顆成色還要好,還要珍稀。

想不到這南伽羅居然又送了一顆血鮫珠給她……小小將這枚珠子連同上次那枚一起放置在貼身的包袱內,時不時地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