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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聲道:“常州軍的將士看清楚了,這裡的正是安仁義,莫非李刺史連與某家說句話的膽子也沒有了嗎?”
安仁義話音剛落,便看到對面陣中如同雁翎一般分開,當中出來數騎,為首一人喝道:“逆賊安仁義,吳王待你何等恩重,你卻起兵作亂,如此狼心狗肺之徒還有臉來見我。”
安仁義定睛一看,只見說話那人身穿緋色官袍,頗有威儀,依稀便是常州刺史李遇。他哈哈大笑道:“某本以為你不過是個無膽書生,想不到聽錯了你,吳王的確待我不薄,可我替他東征西討,也立下了不少功勞,早就還了恩情,如今起兵卻是他誘殺朱延壽,讓我等心寒,難道這也是我的錯嗎?”
李遇聞言大怒,喝道:“君臣之綱,豈是恩仇相報這麼簡單的嗎?你這沙陀兒果然是犬羊之性,畏威而不懷德,我與你說這些當真是白費力氣。”說到這裡,李遇一口唾沫吐在地上,顯然已是憤怒之極。
安仁義卻不著惱,笑道:“我要攻取這常州,可兩軍將士又有何辜,何必白白丟了性命,不如你們那邊派來三人與我賭鬥,若是我贏了,你們便降伏與我,若是你們殺了我,也請善待潤州將士。如此豈不為美。”
為王前驅 第325章 戰舞
第325章 戰舞
李遇聽了對方的提議,不禁有些猶豫起來,這安仁義為一軍之主,單身當陣挑戰,若是當場斬殺或者俘獲,這場叛亂便可兵不血刃而平定、可是當年淮南軍中勇將如林,其中米志誠善射,王茂章善使長槊,皆為軍中翹楚,而安仁義卻揚言:“志誠之弓十,不當茂章之槊一;景仁茂章十,不當仁義之弓一。”王、米二人都是千中選一的勇士,卻無有異議,安仁義的本事可見一斑。若是賭鬥失敗,難道就真的降了對方不成?可若是拒絕,且不說己方本就軍心不穩,這樣一來更是士氣被奪,兩軍狹路相逢,勇者勝,這般豈不是更沒有勝算了。
李遇正猶豫間,安仁義已經有些不耐煩了,輕輕踢了踢胯下戰馬的肚子,在敵方陣前縱馬馳騁起來,雙手揮舞馬槊,大聲呼喝,馬是好馬,人是梟雄,後邊的潤州大軍看到己方主帥如此武勇,紛紛大聲呼喊助威,萬餘人齊聲呼喊,其勢直衝雲霄,便是天上的行雲也被震散了。
安仁義往返慢跑了兩三次,感覺到戰馬已經鬆開了筋骨,便放慢了馬速,將長槊在頭頂上揮舞了兩下,身後的潤州軍助威的聲音低了下來,他大聲喝道:“安某以一軍之帥,親身上前挑戰,都無人敢出陣,莫非常州沒有好男兒了嗎?”
此時對面的潤州軍已經不再呼喊,諾大的戰場之上,好似空無一人一般,安仁義的呼喝聲戰場上回蕩,對面前排的常州軍士個個羞憤欲死,可是中軍的李遇好似聾了一般,只是不做聲。安仁義呼喝了兩聲,見無人相應,也只得調轉馬頭準備回本陣去了。可他剛剛轉過身去,常州陣中便衝出一騎,為首的一人,離得還有十餘丈遠,便彎弓瞄準安仁義後心一箭射去。
此人本是都是常州軍中一名小校,在常州軍中素來以善於騎射而聞名,李遇又故意待安仁義在陣前耀武揚威,消耗馬力,再趁其返回防備鬆懈時打他個措手不及,雖說手法陰暗了點,不過戰陣之上,唯利是圖,倒也說得過去。眼見得卻只見安仁義腰間好似沒有骨頭一般,突然向側面一倒,那箭便射了個空,那小校將手中彎弓丟掉,雙手持槍,雙腿猛踢馬肚子,將馬速提到了最快,手起一槍便向安仁義胸口刺去。
古時馬戰之法,要訣便是人借馬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