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寧責越聽越感到不妙。

寧曉仁又道:“作為長輩,就該有點犧牲的精神。寧責,有這樣程度的覺悟嗎?”

寧責被寧曉仁當面施壓,只能硬著頭皮請教。

寧曉仁便傳音給他,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寧責大驚失色,連忙擺手:“大、大人,怎可這樣做?如此置我於何地!”

原來,寧曉仁的計劃是,接下來調查寧責,寧責不堪重負,吐露“實情”——原來這些年來,寧曉仁一直資助寧拙,出了很多靈石、資源,供後者修行。但寧責卻從中貪汙,虧待寧拙。

寧拙這次嶄露頭角,寧責乍聞寧拙身懷重款,難耐嫉妒、貪婪之心,藉著調查之名,要勒索寧拙。

結果被心繫家族,寬厚仁慈的寧曉仁及時現身阻止,並在事後調查發現了被掩蓋了十幾年的真相。

這樣的黑鍋,寧責一點都不想背!

明明是他寧曉仁不仗義,不記得恩情,虧待寧拙,十幾年來不聞不問,結果到頭來,反汙衊到他頭上去。

這太卑鄙了,太小人了!

“你做不做?你還是不是我的下屬?”寧曉仁瞪眼,直接威脅。

“你敢不做?想想後果!”

“想想你的兒子,是叫寧忌吧,他在家族產業裡,目前生活得挺不錯的。”

刺骨的寒意籠罩寧責心頭。

看著聲色俱厲的寧曉仁,他忽然間明悟了:原來,他被寧曉仁任命為調查隊的頭領,並非是寧曉仁想要倚重他和寧拙的關係,想要調查出鉅款來源。

“不,寧曉仁這個該死的傢伙,是想貪圖小拙的錢,又想陷害我,踩在我的身體上,哄騙小拙,向小拙賣好,來拉攏小拙!”

領悟了真相,寧責氣得滿臉通紅,拳頭都捏了起來,粗氣直喘。

寧曉仁見他這番姿態,不屑地冷笑一聲。

就是這一聲輕輕的冷笑,像是極地冰水,將寧責心頭的怒恨之火澆滅。

寧曉仁可是少族長啊,且又是他的頂頭上司,他能怎麼辦?

明明是寧責這十幾年來,將寧拙帶大,儘管沒有用心,但寧拙的確是受其廕庇的。

但現在,寧曉仁要拉攏寧拙,想要摘桃子,就栽贓和冤枉寧責,來偽造假象,彌補自己的過失。

真是陰險,真是卑鄙啊!

沒有辦法。

寧責沒有辦法。

他只能打落牙齒肚裡咽,將這份不是他的錯誤和責任,擔負起來。

因為他是下屬,他就在寧曉仁的麾下討生計。寧曉仁是少族長,僅次於寧家族長。寧責就算抵死不從,也會被逼就範。

這一刻的寧責,忽然想到了他不久前逼迫的寧拙。

“原來被他人逼迫,無法反抗的感受是如此痛楚不堪。”他滿心都是苦澀和絕望。

這樣一想,他忽然也覺得自己是罪有應得的。

“少族長大人,的確是我中飽私囊,貪汙了您的暗中資助,一切都是我的錯!”寧責的聲調變得沙啞無比,神情陰鬱至極。

寧曉仁這才拍拍他的肩膀:“我不會虧待你的。”

“你先住到家族的地牢去。”

“我會通知你妻來探監的。”

寧責錯愕,他沒想到這麼快,不禁抬眼看向寧曉仁。

寧曉仁滿臉微笑,但眼眸中盡是寒光。

寧責只好低下頭,語氣無比沉重:“是,屬下領命。”

……

寧家族長面帶微笑,回到府中。

這一次談判,他為寧家爭取了頗多實利,收穫之大遠超之前預料。

寧曉仁前來彙報,將他陷害寧責,拉攏寧拙之事和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