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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是掃興。”
再留在滁州也是徒悲,旋即彎腰拜謝道:“母親大人早就寫信催我歸寧,不好久待。”
邵謙就有些遺憾的樣子:“至親為重,再挽留就是我的不是。徐大夫,一路多保重。”
徐恆頷首,與邵謙拜別。
正要扭頭坐進馬車時,邵謙突然道:“徐大夫請留步,有件事想要問你。”
徐恆不解地轉過身:“邵大人請問。”
就看到邵謙猶豫了會,如刀鋒般的雙眸也淺暗下去,道:“前幾日你可有救過一位小姑娘?”
景秀!
徐恆腦海裡跳出景秀的樣子,目光直視上邵謙,想從他眼底看到更多的意思。
難道那日在前院景秀差點被人掐死,就是他做的?
那晚看過景秀脖子上的傷,用勁巧而有力,虎口處的傷痕尤重,一看就是常年習武之人。他百思不得其解,依景秀六小姐的身份,府裡的護衛絕不敢對她動手,那便是其他人。如今邵謙這番詢問,徐恆心中就確定了答案。
“邵大人怎麼突然這樣問?”
邵謙又猶豫地斟詞,方才正色道:“前些日子有個小姑娘衝撞了我,當晚我喝多了酒,對她出手,醒酒過來心中著實不安,也不知那小姑娘如今怎麼樣了?”
徐恆聽他這樣問,明白當晚是他把景秀放在那裡,並不是有意要害她,既然如此,他也隱瞞不得,只能如實道:“倒是有這一樁事,人已經沒事了。”
邵謙跟著就問:“那小姑娘叫什麼名字,我也好去賠罪,差點誤殺了她。”
徐恆微愣,他想不到邵謙會平白無故地還問起景秀的名字,以他左都督的位分,不該向個不認識的賠罪。只是兩人見過面,景秀寧願被他掐死還要隱瞞身份,當中的糾葛徐恆只怕是想不通了。
景秀隱瞞總有隱瞞的理由,他只好替她瞞著道:“那晚救醒那位姑娘後,她就走了,內院的丫鬟多,我也沒過問她的名字。”
邵謙就“嗯”了一聲,又道:“徐大夫這一路路途遙遠,我派屬下送你一程。”
“邵大人美意心領了。”徐恆忙推託道,“邵大人公務繁重,不必掛記。他日京中總有再遇的機會,告辭。”
邵謙拱了拱手,目送徐恆的馬車揚塵而去。
馬車裡的徐恆緩緩闔上目,心裡嘆息一聲。邵謙向他打探景秀,許是對她別有用心。如果果真如此,也只有他的權利與地位才可以保全她吧,只是京城裡永清長公主傾慕於邵謙已是人盡皆知的事……
邵謙見打探未果,心頭生悶,不知那狡詐的丫頭究竟是何身份?三番兩次同他遇到,卻告之她假名,滿嘴謊話意欲何為?生平頭次遇到這種事,讓他頗為煩悶,一心要查出個究竟來。
想此,又暗暗斂色甩頭,不能再為這些事耽誤正事,遂攜下屬徑自往外院客廳去,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已經松限了時日,再沒個答覆,那也怪不得他!
此時霍氏正在和穆寶儀說話,穆寶儀道:“觀看了這幾日,六小姐卻是好的人選,四小姐心腸狠了些,這宮裡頭心狠的主子娘娘多了,今上登基不久,倒喜歡那些個軟綿溫順的。六小姐雖說心腸軟,難得又不缺慧根,倒是這份大度忍耐說不定能入孫太后的眼。”
霍氏含笑道:“你是伺候過孫太后的,她老人家的脾氣你也摸得清。”說到此處,面色有些僵硬地道:“只是六丫頭,你也是知道情況的,她生母出身青樓,就怕會有辱皇家威儀。”
“這倒不要緊。”穆寶儀道,“我聽說這孩子一出生姨娘就走了,府裡當以為沒有這六小姐,外人也不曾聽說過她。只消說這孩子從小患了病,養在閨閣裡不曾出來,如今病好又寄養在你身邊,便是如嫡女一樣。你們傅家是世代書香的清白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