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親王招安了土匪王,鎮山太歲花褲衩,這是上了坻報的,還真不能反駁。真是黑歷史啊!取名花鎮,也成,讓人知道自己曾經就是鎮山太歲。

“這名不錯,我說伯父取的,花鎮!字屠蘇吧。屠蘇酒,過年時喝一家大小來年都平安順利。”穆慧想到宋老爺子取的那名,忙自己來取了,太可怕,誰知道他那會看到啥了。

“浮蘇其實也挺好的。”剛改名花鎮的這位不幹了,小聲的反駁。

“好什麼,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扶不上牆,弄個這破名給你,還不如褲衩呢!”穆慧怒了,這是真心話,她一直不喜歡‘浮蘇’這名,聽著跟秦公子扶蘇一樣,明明是長子,還有傳位的詔書,結果還被秦二世那蠢笨如豬的的ko了,那隻能說明,他更蠢笨如豬。所以,就算是這兩字不一樣,她也不樂意從自己口裡叫出這兩字。

“喂!”花鎮喂了一聲,他可不樂意在老婆娘家人面前,再被笑一次,雖說他們早知道了。

“我最後一次叫。”穆慧也知道這個他忌諱,忙舉手。真心的覺得抱歉了,自己剛剛真沒注意場合,這是孃家,不是他們獨處時。她真是第一次叫,而且她也保證,這是她最後一次。

花鎮想想也就算了,意思他也明白,他一江湖中人,根本就沒什麼戶籍。你問土匪王要戶籍,不是開玩笑嗎?後來用的,全是補的,他說啥,人家寫啥。名字都是現取。現在重來一回,戶部的也不敢不跟他再補一個。換就換了,主要是,有了新的名字,他就能成親了。而不用再想法變成鰥夫。

穆慧笑了,悄悄的捏了一下他的手,算是補償。現在牽牽手,感受一下他練武留下的滿手的粗繭,而自己的雙手也不算柔軟,粗糙對粗糙,竟會留下一些微微的悸動。因為知道對方的不容易,更知道,他們想在一塊,更不容易。於是這一刻,好像就特別珍貴了。

端木景夫婦看到了,不過他們低頭喝茶。裝沒看到。

“其實等著別人出招好累。”端木明終於忍不住開口吐槽了。

“那你想如何?”端木景看二兒子就氣不打一處來,才說了,讓他別學著假聰明,走捷徑,但這小子好像就是聽不進去一般。

“就是覺得憋悶。想了一百二十種處理的辦法,就等著人家出招,然後一招招的回,為什麼我們不能主動一回?讓別人接不住?”端木明憤然的看著父親。

穆慧笑了,是啊,現在她終於知道十五孃的謹慎從何而來了。端木景就是這先想好了退路,再走第一步的性子。十五娘也是,時時處處的都想好退路。就跟端木明說的,還沒走第一步時,他們就已經想了一百二十種處理的方法,也許不一定用得上,但是,他們決不會讓自己落到走投無路的境地。如此看來,端木明真的是這個家裡的異類了。

“找出幕後的推手,然後直接從源頭解決這件事。算主動出擊嗎?”穆慧已經從剛剛的兒女私|情之中出來了,側頭看著二堂兄,依著自己的性子,其實她也不喜歡這樣等待的過程,不過,這件事除外。

“不可以嗎?”端木明覺得,他們做了這麼多事,而這些可能在對方知道他們做了準備之後,完全不做了,讓他們做白功就覺得氣憤,而更重要的是,很有可能,對方會蜇伏下來,等待著下一次的出擊。他討厭這種,永遠被動的還擊。

“動靜太大,也容易把仇結死,順便還會暴露自己的實力,讓人防犯。我們在京城裡,只要人不犯我,我們就不犯人,等著天花板另一隻靴子是有點煩,不過,真的衝動了,要想的也許就不止一百二十種應對了。”穆慧輕輕的說道。

她理解端木明,但是端木明的法子,也許更適合二十一世紀的自己,她無所牽掛,她可以這般快意恩仇。更何況,就算做錯決定,那時,最多把公司賠進去,還真不算什麼。